不知過了多久,清脆悠遠的腳步聲自天穹落下。

牧離自天空落下,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和喘息的神色,臉頰兩側的汗水順著脖頸滑落,喉嚨有些乾渴。

哪怕是他,在將體內的王之力一口氣全部釋放,構造出擬化黑洞也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這是他第一次以白銀之王權的力量全力出手,無論是王之力還是精神力都在此刻漸漸枯竭。

而在牧離的背後, 天穹之上象徵著白銀王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漸漸顯露出了破敗不堪的痕跡,彷彿隨時都會自天穹而墜落。

光輝黯淡的了不少的白銀色王之力漸漸回饋至牧離的體內,搖晃的身軀和體力逐漸得到了補充。

望向對面同樣狼狽不堪的迦具都玄示,牧離的嘴角微微勾起了愉快的弧度。

至少,這一次是他獲得勝利了!

漆黑色澤的血液自迦具都玄示的身軀裡流出,隱隱間帶著腥臭的味道。

被漆黑如深淵般覆蓋的瞳孔漸漸重新化為了赤色如火的眼瞳。

它的影子之中,不可名狀的觸手無能狂怒的敲打著世界的壁壘,妄圖擠進現實的世界。

但缺少了作為素體的迦具都玄示,它又怎麼可能觸控到達現實,更何況在伊甸之星·擬化黑洞的攻擊之下,它作為先鋒抵達的錨點都被毀滅的一乾二淨了。

不可名狀帶有陣陣浪濤的海洋之聲如音樂般響徹於此,在宣告,宣告它們終有一日會迴歸至現實的世界。

到時,現實的世界將淪為它們的樂土、它們的樂園!

在不甘心的捨棄了現實世界,不可名狀似是瞥了一眼牧離,漸漸的自迦具都玄示的影子之中徹底消失。

看著徹底消失的不可名狀,牧離懸起來的心微微放下。

不是打不過眼前的不可名狀,而是他這一次出來帶的能力不足以平定能夠跨越世界的不可名狀。

假若這一次單單來的是迦具都玄示, 牧離僅僅依靠白銀之王權的力量就足以吊打他,而且還是花式吊打, 根本不花費半點力氣。

但在加上了一個不可名狀之後,可就不是單單的白銀之王權能戰勝了, 它們的狀態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的公式。

小書亭

而想要戰勝跨越世界的不可名狀,牧離就必須使用超越幻想和現實,理論上達到各自世界頂點的力量了。

“是你贏了,白銀之王者!”

“你……真的很強!”

隨著不可名狀的離去,迦具都玄示的理智徹底迴歸,但生命的時間亦是開啟了倒計時,一半的身子裂開,血液自其中流淌而出。

看著一臉認真的迦具都玄示,牧離的臉色有些微妙。

這語氣,這話語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這就是來自強者,哦不,弱者的肯定嗎?

“我從未想到有人居然能夠和那種事物戰鬥,並取得勝利!”

不同於以前性格的殘暴和偏激,此刻的迦具都玄示或許是走到了人生的終末時刻,他很是清楚的有著認知,知道世界和世界差別。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迦具都玄示是一位最單純、純粹的戰鬥之人。

“這…就是你的遺言?”

沉默了片刻,牧離的表情稍稍有些古怪,不可名狀的強大難道我不比你清楚?還需要你個弱者食塵的來解釋?

聞言,迦具都玄示的神色就像是喝水嗆到了一般難看,抽搐著嘴角說道:“你果然不是我世界裡的白銀之王者!”

這種人,不,這種屑到底是怎麼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