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叫周顛是想反駁也反駁不出來。

雖然是個事實吧,卻也是個湊巧事罷了。

心頭頗不以為意,只殷梨亭卻彷彿知道周顛心思,好生接著道:“顛仙,世事難說,說不得就有各種巧合,至陽教主再也不能出現了。”

周顛聽明白了殷梨亭的意思。

其實陽頂天消失了二十年,在明教許多人心裡,也開始慢慢接受了陽教主可能早死了的事實。

只是心裡接受歸接受,聽旁人如此暗示,還是很難坦然面對的。

直又反駁道:“就算當真出了什麼意外巧合,那也總得死要見屍,不能半點痕跡不留吧?”

此問正合殷梨亭心意。

卻見其當即起身,直在屋子裡踱步兩圈,又是裝的這般思考習慣。

忽有面色一邊,卻一步又在周顛邊上坐下,直呼道:“顛仙,你這總壇裡頭就沒什麼禁忌地方,如是暗道密室?”

周顛聽得直是一愣,下意識皺眉道:“你那意思,咱們教主陷在了什麼暗道密室裡頭?”

說著卻又自顧自的搖頭道:“不該啊,入了教內這麼多時日,可沒聽說什麼禁忌地方。”

種子埋下,殷梨亭也知道不好操之過急。

當下話鋒一轉,又往回收道:“這些不過也是猜測罷了,算不得數的。”

“在下隨口一言,顛仙也莫放在心裡。”

周顛微微點頭,卻也少見的認真。

明顯終究還是把殷梨亭的話給聽進去了。

...

周顛本來是與殷梨亭調侃調侃的,沒想說到最後卻在心裡懷了一個沉重心思。

那歸去的路上,思緒不停,簡直快把自己逼瘋了。

“要不然,還是與冷謙說說,叫冷道士想想主意?”

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應該丟給別人。

周顛瞬間卸下包袱,直打算與冷謙說說,叫他操心就是。

正要疾步去尋,卻沒走幾步,又飛來一人。

周顛懷著心思不注意,當即被眼前人嚇的一大跳,定睛一看,直是罵道:“蝠王,你是扮鬼扮出癮來了?這把老子嚇的一跳。”

韋一笑知道周顛脾氣,也不在意這廝話亂呼喊,只揣著那低沉神情問道:“周顛,我看你這愁眉不展的,是有什麼煩心事?”

周顛本是心裡正煩,被這韋一笑弄的一驚更是煩悶,又哪裡會與其好好說話?

只是高呼道:“我愁不愁的,與你有什麼干係,難不成你還能給我賣個笑不成?”

這話說的實在難聽,韋一笑就是看在同僚面上也忍不住。

一個飛身,半息就來了周顛跟前,一掌直直拍在周顛胸口。

周顛直覺著一股寒氣從胸口瀰漫,好似要把自己心給凍結了一般,直也破口大罵道:“寒冰綿掌!”

“他孃的,韋一笑你玩真的?”

這一聲頗有些慌張的呼喚,才叫韋一笑終於露出了點笑容,只冷聲道:“可能好好說說,你與那武當小子終於說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