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形單影隻,平日定也沒個助手,是以才借其他門派之手,才能對付明教。”

“至於咱們武當與少林,只是他報仇的工具罷了。”

嘶...

厲害啊!

如此抽絲剝繭,彷彿就把這人栩栩如生的描繪在眾人面前。

眾人心裡紛紛讚歎,哪知殷梨亭是跟著答案寫問題宋遠橋更是不及思考這六弟怎來的光明頂,又怎分析的這些,只是驚喜讚道:“六弟說的不錯!”

“看來的確是有宵小之徒,心裡藏奸,欲要借我等之手,對付明教。”

武當裡的人別的不說,護短真是一等一的。

宋遠橋聽得是想都不想,就當場下了決斷了。

殷梨亭也不由有些感動,自己對武當的諸位師兄弟,可沒如此深切情義。

而不對等的情感,也最叫人動容。

不過眼下這還不是感動的時候。

殷梨亭又轉頭與韋一笑、冷謙等人道:“諸位還是好好想想,咱們教裡走出的人裡,到底有誰有此等仇恨?”

“亦有可能,純是個與教內有仇,卻又能知道教內諸多訊息的人。”

韋一笑與冷謙聽得是面面相覷。

符合殷梨亭這般說法的人物,那還當真不少。

就說從前任教主陽頂天消失開始,教內就一直動盪不安。更有人推斷,陽教主早是死了。

自此教內四分五裂,走出的不知有多少人。

只是要說當真如此仇恨教內的,還得細細盤算盤算。

至於與教內結過仇怨的,那就更多了,這盤算起來,更不知要多少時候。

不過眼下看殷梨亭終於給自家洗脫冤屈,韋一笑與冷謙也是紛紛上前道謝。

只是這兩人平時一個陰冷、一個面無表情,這會擠出的笑容都有些難看。

殷梨亭也不居功,受了謝又轉頭與圓音、圓業道:“兩位大師,我最是心憂的,還是少林。”

“就說前頭我與師兄在少林遇襲,那人使的少林功夫,再聯絡圓心大師身死一事,只怕那歹人與咱們少林干係深厚。”

說到最後更是告誡一句道:“兩位大師,自要小心啊!”

圓音、圓業面色都不好看。

兩人心底還是不信少林裡藏著這麼個奸人。

只是一來殷梨亭言之鑿鑿,二來眼前形式也不允許自己再動手。

便也只得放下怨氣,冷聲道:“此事貧僧自然會去打探清楚,只是今日既然殷少俠做了這擔保,那日後查明真相與這明教當真有干係,你又當如何?”

殷梨亭卻毫不遲疑道:“冤有頭,債有主。”

“我既為明教說了話,當也擔一份責。”

圓音圓業這才點了點頭道:“殷少俠是個有擔當的人物,只是年紀到底輕,千萬莫被賊人誆了去。”

如此也給殷梨亭留下一句告誡,便也當即轉身而去。

只是瞧著這兩個少林和尚遠去的背影,殷梨亭知道,這事情還沒這麼容易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