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應該是要“入鄉隨俗”的,但殷梨亭卻還是想刻意的留個自己前世的念想。

閒話少說。

卻說殷梨亭擦乾身子,便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待胡青牛帶著金針入內,見殷梨亭直闆闆的躺在床上,當即就有些沒好氣的樣子。

走到殷梨亭邊上,卻直呼道:“我聽蝠王說過,你這小子向來是辣手摧花,頗有那鮮于通之風。”

“沒想到這明顯送到嘴邊的,你卻不要。”

殷梨亭聽得心裡那叫一陣無語。

“治病就治病,卻哪裡來這麼多話!”

“還有這蝠王...什麼叫有鮮于通之風,那能是一件事麼?”

卻也不給那胡青牛什麼好臉道:“神醫大仇得報之後,倒是也有如此閒心了的。”

胡青牛聽得出殷梨亭話裡話外的意思。

抽出金針,一下紮在殷梨亭身上,嘴上冷呼道:“誰想管你那破事,只是隨口一言而已。”

殷梨亭心裡知道可不是這麼個事。

結合胡青牛前面這句話,再看前頭其舉動,擺明就是引誘自己犯錯啊!

“特孃的!”

“該不會是想找個藉口,不給自己治病了吧!”

要是如此,那這胡青牛可當真沒品!

不怪殷梨亭不把人想壞一些。

一來胡青牛本來就性格怪異,二來其態度明顯不善。

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著他了。

而胡青牛說完這些,便也不開口的,一門心思給殷梨亭使金針之法。

正所謂“笑施砭石起膏肓,坐察形神窮倚伏。”

胡青牛用針當真是信手拈來,電光火石之間,殷梨亭還沒什麼感覺呢,那胡青牛就收工了。

倒也是神奇。

這胡青牛都收工完事了,殷梨亭才感受到了一點不同。

體內那炙熱之氣,在金針的作用下,開始逐漸穩定平和。

滾燙的真氣,逐漸溫和下來,就彷彿夏天炙熱的陽光,成了冬日裡和煦的暖陽,直讓人身上舒暢不已。

頗有些人養真氣,真氣又反過來養人的意思。

殷梨亭深感體內真氣的強大,比之昔日的武當九陽功不知強了多少。

果然啊!

人還得經歷一番生死,才能有所突破。

這要是按部就班,也不知該練的多少年,才能達到眼下的水準。

深感這回可當真是好了七七八八,總算也與胡青牛正兒八經的感謝道:“多謝神醫治了我內力。”

胡青牛卻還是沒什麼好臉色,只又道:“如此把你替我報仇的情分還了,日後可別在掛嘴邊上了。”

殷梨亭向來都是喜歡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不過這會胡青牛才治好自己,殷梨亭當然是答應的快。

只是未來那有用的時候,該提的,那還得提的...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