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想日後在華山裡頭還能混下去,此事必要處理好了。”

逄松柏也是拿得起放的下的人物,當即知道這鮮于通是沒法救了,卻當即開始思量如何應對回山之後的事情。

左思右想,還得叫殷梨亭幫幫忙。

卻上前低聲道:“不如請殷少俠與我同回華山,把此中經過, 也一同說說。”

殷梨亭卻哪裡想去?

一來眼下這逄松柏絲毫不懷疑是自己搞事,一旦去了華山, 難保不被別人問東問西,問出點破綻來。

二來自己的確也沒這閒工夫了。

料理了鮮于通,當然要在蝴蝶谷裡治病了,誰還有功夫管你華山的事情。

只是心頭這般思量,面上還是為難神情,卻也低聲應道:“逄兄弟,非是不願幫這個忙,只是我兩個師兄眼下還無訊息,這來此一遭,已然耽擱日子了。”

“要是再去華山,定然是不成的。”

“逄兄弟你也放心,要是你山門有人不行,非要與我來求證,我定然會實話實說,絕不牽連在你身上。”

一聽殷梨亭把他兩個師兄搬出來,逄松柏也不好多說了。

只是面色苦相,依舊心亂如麻。

殷梨亭見得真切,見時機差不多了,又在邊上低語出主意道:“逄兄弟,以我拙見,這蝴蝶谷與苗人,只要拿了這鮮于通,倒是仇恨已解。”

“看他兩家樣子,也不是針對你家華山一派。”

“只要解了仇恨,日後別再惹他們,他們也不會多事的。”

“倒是你那白遠師叔的事情,可得想想如何應對。”

“那明教做事,全憑自己高興與否,你家平白汙人,只怕他宣揚出去,與你門派不利。”

逄松柏眼下這心裡是一點沒方向,只聽殷梨亭給自己分析,覺得又個主心骨。

也是連連點頭道:“那明教一事該如何應對?”

殷梨亭拉開逄松柏幾步,遠遠瞧著胡青牛與苗人繼續“虐”那鮮于通,韋一笑則是低沉臉,似乎並不關心的模樣,才是又與逄松柏道:“逄兄弟,這話我本是不應該說的,但既然說的這了,我也給你出個主意,若是說錯了,逄兄弟莫怪。”

逄松柏哪能嫌棄,多個人多個主意,連忙便應道:“殷少俠...這回可真是靠你了的。”

殷梨亭拍了拍逄松柏,摟過其肩膀,低聲附耳道:“如今明教內亂,正好可把你那白遠師叔的事情...混入其中一同了結了。”

要出主意,也不好說了太明白了。

點到為止。

具體剩下的...還得叫人自己思量去。

逄松柏聽得也是若有所思,瞥了眼還在遠處“欣賞”虐人場面的韋一笑,終於也是明悟了一些,卻與殷梨亭稍稍拱手道:“多謝殷少俠指個明路與我...”

說著欲言又止,卻終究化為一陣嘆息。

殷梨亭明白,鮮于通到底還是這逄松柏的師父,按著鮮于通之前的做派,那肯定也是個明面上的好師父。

這麼些年下來,那師徒情義總是還有的。

眼下見這鮮于通被如此屈辱,雖是有錯,卻又如何能承受呢?

殷梨亭也不忍叫這逄松柏心裡煎熬。

眼下見證也見證了,該說的話也說過,也不該讓他再看這等慘烈場面,便拉著其向外走道:“鮮于通實乃自作自受,逄兄切莫在把這事放在心上,免得回山之後,叫人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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