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通再是心狠無比,也不可能帶下山多少弟子就殺多少弟子。

那必然只是針對個別人的。

只是他那身份放在那,也不能只因為對弟子有點懷疑,就痛下殺手。

當然是得尋的些理由,再由旗下其他弟子出手,才是最好。

殷梨亭聽了李道星的話,雖不窺全貌,卻大概也知道什麼情況了。

只是那高個弟子彷彿卻似乎也的確藏著心事,臉色更是難看幾分,卻支支吾吾著不知如何說話。

李道星成熱打鐵,只接著道:“在華山之上一切太平,下山之後卻連連出事,兩位師兄,咱們這掌門帶咱們下山的目的,可還見不明白?”

好傢伙。

這李道星倒是比自己還能說啊!

而眼看那高個弟子面上變來變去,那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殷梨亭就知道這傢伙早晚是要被李道星給說服了。

不過此等場面之下,倒是自己露面的好時機了。

卻與那秦瓊姑低聲叮囑兩句,便是一步衝出林子,嘴裡呼道:“哪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逞兇為惡,看我武當殷梨亭!”

這一呼聲,卻叫那華山三人臉色皆變。

紛紛轉頭來看,卻只見一少年手中提著長劍,從竹林中飛身而出。

渾身卻散發著幾分書卷的氣息,深藍的長衫罩住勻稱的身體,月白色的腰帶託得體型直叫是一個瀟灑。

話說回來,這殷梨亭的外貌還是相當可以,在武當七俠裡頭,只有張翠山可與其比上一比。

那高個子華山弟子名喚逄松柏,聽得殷梨亭自報家門,連忙也回頭相應道:“華山弟子逄松柏,見過武當殷六俠。”

殷梨亭卻是彷彿才見是對面是華山派人,卻四顧而驚訝道:“前頭聽了打鬥聲,一路追來,沒想道卻是貴派。”

說著又是一副看不懂的樣子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逄松柏直怕殷梨亭誤會,卻忙道:“殷六俠莫誤會,此人乃是我門叛徒,追其到此,才叫殷六俠聽了那打鬥聲。”

殷梨亭直是一副愣頭青的樣子,好似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直是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

說罷,連忙又熱情問道:“可需要幫忙?”

逄松柏頓時覺著這殷梨亭來的正巧。

眼下師父有命,要拿這李道星迴去問罪,自己自然是不能不應的。

只聽李道星說的振振有詞,好似親耳聽聞了秘密一般,又讓人心存疑慮。

主要掌門這一回的確行事與往常不同,下山也不說到底為何,讓人不得不起疑幾分。

這見殷梨亭,倒是正好解了自己為難地方。

卻道:“既然相遇著了,就請殷六俠與我同歸也好。”

“正好師父也在,想來他也早想見見少俠了。”

殷梨亭自是好說話。

何況這一回就是盯著鮮于通來。

只是心裡想著要去,面上卻又猶豫道:“倒是不想鮮于掌門也在此地,一時也沒什麼準備。”

“不若…”

“下回備足禮數,再去拜見鮮于掌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