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其道:“謝遜發了瘋的要拿屠龍刀,也不知其中到底存的什麼秘密,不過想那傳聞已傳頌數年,寶刀也不知過了多少人手,若是好參透其中奧妙,只怕早被人參透。”

“我看那謝遜,拿了屠龍刀,又把山上人都吼了個痴呆,只為隱藏蹤跡,好參透那屠龍刀的奧秘。”

衛四娘聽殷梨亭這一陣分析,也是連連點頭,只嘆道:“那謝遜殺人成癮,濫殺無辜,實乃武林敗類。如今更得了寶刀屠龍,卻叫人更是憂心。”

殷梨亭卻寬慰道:“倒是也無妨,那謝遜拿了刀,指不得要參悟多少年,說不得參悟不透,還把自己給逼瘋了去。”

“如此消失,說不得還是好事。”

衛四娘聽殷梨亭分析的有理有據,原本還因其年紀小而稍有輕視的心思也給放下了。

心道這武當可真是不得了。

那宋遠橋、俞蓮舟,已然在江湖上名聲初顯,眼看年輕弟子更是出眾,心裡甚至不免起了些許嫉妒之心。

自家的崑崙派,卻好似沒有能相比的上的。

如此心嘆之下,便也由衷道:“張真人果真好本事,殷少俠小小年紀,卻處事沉穩。”

邊上都大錦也是連連點頭附和。

若不是知道這殷梨亭年歲不過弱冠,當以為其已經闖了多年江湖了。

殷梨亭自謙一句,又與那衛四娘道:“我料那天鷹教此番該也不知那謝遜在何處,前輩此去,問的出便問,問不出也不用強求。”

只這話卻叫衛四娘皺起眉頭,那消瘦的臉頰更凹進去幾分,疑慮道:“那殷天正本與謝遜是明教出身,保不齊是共謀此事?”

殷梨亭卻是連連搖頭,直應道:“若真如此,殷天正不該用此法,還叫天鷹教無端結仇。”

“就說前輩門派,也不能輕饒了那天鷹教不是?”

衛四娘這才信服一些。

這回她往臨安去,的確是要去找麻煩去的。

只是按著這殷梨亭的說法,又不好找天鷹教,謝遜更不知何處,自己不是壓根不用去了?

看那殷梨亭似乎已有主意,這衛四娘也放下年長几歲的架子,便問道:“那我此一去,到底可做何?”

殷梨亭終於引這衛四娘來問,便緊著道:“前輩,咱們莫忘了,那屠龍刀非天下唯一神兵啊!”

衛四娘聽得心頭一跳,直呼道:“你是說那倚天劍?”

殷梨亭直點頭應道:“不錯!如今倚天劍正在峨眉之手,倘若刀劍合併,我也料不得終究如何。”

“我等門派,不說要獨霸武林,卻也不可叫天下神兵皆在一家之手。”

“前輩此去的,不該盯著別人,直該盯著那峨眉才好!”

衛四娘哪裡想的殷梨亭最後說的這來。

峨眉好歹是名門正派,咋到他嘴裡,卻與邪教似的!

只是這話卻如魔音入耳,叫人不得不聽。

心中砰砰狂跳,看那殷梨亭的顏色也複雜幾分。

“這小子!”

“心思沉重,絕非善茬。”

“倘若不是武當弟子,還以為是從光明頂出來的!”

直也叫這衛四娘不知殷梨亭還與峨眉中人存有婚約,不然指不得要怎麼想這峨眉的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