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這冷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眼下的殷梨亭算是徹底弄不明白了,不知這冷謙兜兜轉轉到底什麼用意。

你瞧對面招招點到為止,哪裡是真要下狠手!

乃至於自己都收了幾分力氣的時候,卻還能打的你來我往。

又如此對過十招,卻見那冷謙一掌而出,輕輕把殷梨亭拍退一步。

再是自也退出兩個身位,掌上一收,卻呼道:“好小子,單臂相鬥,倒是比先前還狠。”

說著卻把眼神朝著殷梨亭與丁敏君身上來回掃的一兩圈,卻感嘆道:“也罷也罷,今日既然拿你一臂也沒辦法,是天不叫你二人所絕。”

“既是天道意,貧道我也不為難你這兩個後輩。”

“只是那厚土旗一事,我還要回教中好好問問,若知你二人騙我,定要再來尋你們!”

如此說的,卻見那冷謙也不留念,竟是當即轉身離去了。

殷梨亭直直瞧那冷謙遠走的身影,眼見他當真走遠了,心裡只有莫名其妙。

感覺打的半天,拼命了半晌,都是寂寞。

不過不論怎麼說,這一齣戲暫且告一段落,殷梨亭總算能放下緊繃的神經。

忙與邊上的丁敏君道:“那道士眼下也不知犯了什麼毛病,竟就這般放過了咱們。”

“咱們也不好久留此地,免得那道士再回來。”

丁敏君在邊上輕嗯一聲,直伴殷梨亭身邊,未有半點異議,便是趕忙離了此地。

...

兩人直直走了幾個時辰,果然見那冷謙再不出現,才是尋了一處客棧重新安頓下來。

只是沒弄清那冷謙到底什麼主意,殷梨亭心頭實在不安。

左思右想,甚至想到是不是那冷謙給這丁敏君下了什麼毒。

就好似神龍島的豹胎易筋丸之類的毒藥,先把人控制住了,再是放長線釣大魚。

又或者是下了什麼盅,可操控人神志之類的。已經把這丁敏君控制,當的明教奸細了?

一時間,也當真是什麼思緒都冒出來。

不安之下,直也片刻不停,便想找丁敏君問個明白。

不想自己還沒尋去,這丁敏君自己倒是先找上來了。

只是瞧她手裡端著個盆,裡頭冒著股股熱氣,看模樣是要主動來替自己清洗,殷梨亭也稍許有些吃驚。

“總算沒拼著性命白白救人,這丫頭還知道感恩。”

心裡這想一句,殷梨亭也主動接過手。

隨意放下水盆子,心急與丁敏君道:“師妹,那老道把你虜了去,可沒把你怎麼樣吧?”

丁敏君聽得只一陣搖頭,輕聲回應道:“沒做什麼,姐夫你安心就是。”

殷梨亭一時沒聽出這丁敏君語氣與往日相比柔和許多,只顧追問道:“可是那冷謙給你餵了什麼毒?”

“要是當真如此,你可得說來,就算旁人無法,我師父定有辦法可解,你不消擔心。”

殷梨亭是當真只關心這丁敏君別被人害了,可丁敏君聽得卻細眉一抬,定定看著殷梨亭應道:“當真無事,那道士只問了我些許事情,其他沒半點動作。”

這可當真是奇怪透頂的!

見丁敏君說的如此肯定,殷梨亭倒是也不懷疑了。

只是自古自在那思量,想把整件事情從頭至尾再想一遍,看看到底是哪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