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事情都還沒弄明白呢,可如何管的上別人?

就這般從日出等到正午,仍不見他人影,眾人也不禁不耐起來。連著宋遠橋,也不禁多喝的幾杯茶水,眼看著心中很不平靜。

忽的,卻見張翠山猛然站起,便與亦等著徒弟歸來的師父張三丰道:“也不知三哥到底怎了,弟子實在等不及,這就下山卻接三哥。”

張三丰知道張翠山聰明機靈,辦事迅敏,從不拖泥帶水。

尤其內心也有些許憂慮,便應張翠山道:“早去早回,莫多耽擱。”

張翠山得應就要走,卻忽見邊上殷梨亭也上前請道:“師父,弟子心裡難安,也要去。”

殷梨亭自打早上開始就坐立不安,直到現在,眾人也知都等不及了。

只是到底年紀不大,張三丰也難得多囑咐一句道:“好吧,跟你師兄去,一路莫生事。”

邊上宋遠橋也與張翠山交待道:“多看著六弟,今日師父大壽,別在山下多留。”

兩人自是一陣應承,便是騎馬疾走下山。

...

從自己的記憶裡,殷梨亭知道武當七俠裡頭,張翠山與殷梨亭算是年紀相仿的,關係也最好。

眼下這張翠山二十出頭模樣,比的殷梨亭大不過四歲,再大的四哥張松溪,年紀就大多的些,相處起來,就多些長輩感覺。

再小的小師弟莫聲谷,卻大概只有十三的年紀,雖也多照顧的,卻又有小輩之感。

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日後張翠山的悲劇,對殷梨亭打擊極大。

好在眼下,一切還未開演,只有兩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賓士在武當山下。

...

“六弟,你怎麼一路憂心忡忡,自打早起就這般,該不是當真怕三哥出事?”

“你莫擔心,三哥穩重可靠,能擔當大事,那些區區小賊,不得傷三哥半點。”

到底是日夜相處的兄弟,殷梨亭雖然已經刻意掩藏,卻也逃不過眾兄弟的眼睛。

其實殷梨亭也說不清自己這情緒到底是哪般。

說是當真為俞岱巖擔憂吧,說實話,這穿越不過三日,記憶裡倒是有兄弟情深,然放在眼下的自己身上,你說能剩多少?

更多的,大概是對其命運多舛的悲傷,順便容易聯想到自己日後的悲劇。

只是當下,也不可表露心聲,只是悶悶與五哥道:“也不知為何,冥冥之中感覺心裡發緊,沒由來的緊張。”

冥冥之中這詞可算萬能的。

那道不清說不明的感覺,每個人都可能遇上。

果然,張翠山聽得只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

兩人一路賓士,行了不知多少時候,卻離雙井子已不過十餘里路,正見眼前一彪人馬在路中。

張翠山高呼道:“借光,借光。”

如此那彪人馬倒是也配合,正中閃開一路,正好給一人一馬來過。

張翠山一馬當先過去,殷梨亭卻面色沉靜,行的人馬之中,見人也端倪著自己,心裡有數,卻還主動迎上道:“在下武當殷梨亭,敢問幾位,可瞧過我三哥俞岱巖?”

“今日我師父九十大壽,其該早歸,只遲遲不得見,我與五哥特是下山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