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長劍出鞘聲響起。

胡車兒將帶來的張策佩劍插在了步度根首級的前方,語氣鏗鏘的說道:“那就做好與我幷州兒郎一戰的準備。”

“五萬幷州狼騎,隨時恭候!”

“只不過到了那時候……”

胡車兒看向帳篷中的鮮卑將領,神情輕蔑道:“死的就不止是你閻柔和這三萬烏桓軍隊了!”

“而是……”

“我主麾下的數萬精騎狩獵白狼山,斬爾烏桓王蹋頓於劍下,滅爾等三部烏桓部族上下。”

胡車兒根本無懼在場的眾人,說出的話可謂是石破天驚。

凝視著說出這番話的胡車兒,閻柔沉聲說道:“來使,我可以將你的話理解為在威脅我們嗎?”

說話間,閻柔拔出了被胡車兒插在地上的張策佩劍,將之搭在了胡車兒的肩膀上對他說道:“如果是威脅的話……”

“身為使者的你,恐怕今天不能活著走出這裡了。”

胡車兒睥睨的看了眼手持長劍的閻柔,忽然間仰頭髮出了一陣大笑。

“威脅?”

“我呸,就你們也配?”

“爾等不過是一群吃裡扒外,借用外族軍隊的力量進犯大漢邊境的東西罷了。”

“我主只是著我通知你們一句!”

“犯大漢邊境者……死!!!”

話落,胡車兒抬頭看向中軍營帳的篷頂,懶的再發一言。

胡車兒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閻柔一怒之下殺死。

因為他知道。

哪怕他死了,他的主公張策也會用大漢東北部的三部烏桓給他陪葬。

為大漢而死。

他胡車兒死的其所。

靜靜的望著視死如歸之狀的胡車兒,閻柔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長劍從胡車兒的肩膀上拿開了。

“你走吧!”

“回去告訴你主張策……”

“公孫瓚殺我舊主劉虞,閻柔如不報此仇,此生誓不為人。”

閻柔用手中的長劍指著中軍大帳的門口,對著胡車兒說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胡車兒沒有廢話。

在深深的看了眼說出此話的閻柔之後,毅然轉身離去。

至於張策的佩劍,胡車兒沒有開口索要。

既然閻柔此人死不悔改,屆時滅了此人及其麾下三萬大軍,他再將主公的佩劍取回來就是了。

胡車兒走後,閻柔轉身回到主位上對著下首的諸多部將說道:“傳令下去!”

“全軍按照計劃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