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

南匈奴王庭。

金狼王帳之內,時為南匈奴單于的呼廚泉坐在主位上,他的臉色很是難堪。

他的目光盯著左下首的左賢王劉豹,將之殺了的心思都有了。

若非念著劉豹是自己死去的兄長於夫羅的唯一兒子,單衝其為了一個女人引來漢軍對他們動手這點,他就會把劉豹交出去。

盯著左賢王劉豹良久,呼廚泉心中越想越氣,對著其呵斥道:“劉豹,看看你乾的好事!”

“我對你說過多少次了,那蔡邕的女兒碰不得,早早放了最好!”

“結果你倒好……”

“現在不但把前來討要的漢人使者扣留了,更是引來了那幷州的呂布派兵將西河郡裡裡外外的通道封鎖了起來!”

“萬一那呂布對我族動手,你就是整個匈奴上下的罪人。”

下方。

左賢王劉豹聽著叔父呼廚泉的喝斥,心中對此很是不以為然。

若非是他的父親於夫羅早亡,那時的他還比較年幼,否則……

匈奴單于的位置,豈能輪到他呼廚泉來做。

單于的位子,當是屬於他的才是。

他若是為單于,呼廚泉哪裡敢對他如此說話。

這般想著。

等到呼廚泉的話說完之後,左賢王劉豹當即不服氣的說道:“我王,汝莫不是被那呂布嚇的沒有了膽氣?”

“呂布新定幷州,哪裡有底氣對我等動手?”

“他現在看似把西河郡圍了個水洩不通,實則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他如果真有底氣……”

“按照那呂布的性格早就對我等動手了,豈能如此躊躇不定。”

一連串反問問出,說到最後,劉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

“叔父……”

“難不成您老了,膽氣也沒了!”

劉豹有驚無恐的繼續開口。

說出的話語聽的呼廚泉又氣又怒,臉上一陣青,一片白。

呼廚泉知道劉豹對於自己不滿,以為自己奪了他的位置。

可他沒想到。

事情嚴重到了這個份上,自己這位侄兒還是不忘嘲諷他,時刻惦記著匈奴單于的位子。

“混賬!”

“難道非要漢軍殺到了我等面前,你才會後悔嗎?”

“劉豹!”

“我現在就命令你釋放那蔡琰和被你扣押的漢軍使者,然後你親自領著他們去呂布那請罪,否則……”

“左賢王之位,你就不用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