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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梢頭,張策從蒯良所居的驛站走了出來。

但在將要離開的時候,張策朝著驛站的一角望去。

在那裡。

他看到立身在視窗前,正向著他望來的張昭。

“子布先生,天色不早了,當好生歇息!”

“策僅是信步至此,僅是進去和子柔先生交談了一番,不曾提及任何江東之事,這點子布先生大可放心。”

張策笑著對張昭招呼道。

可其說出的話,卻是聽的張昭膽戰心驚。

對於張策的說辭,他可是一點也不信。

且張昭猜測,荊州和張策必然是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條件。

否則,張策何至於深夜來此。

“呵呵,昭謝過將軍好意!”

“將軍既然要走,在下就不遠送了!”

視窗前張昭對著張策揖手送別,臉上不曾露出任何緊張擔憂之色。

“勿送勿送!”

張策背對著張昭而行,向後隨意的擺了擺手。

回到城主府。

忙碌了一天的張策洗漱一番之後,他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內輕聲說道:“穰縣情況如何?賈詡可曾有什麼表示!”

張策的聲音未落,門外已經響起了一道聲音。

不是其他。

正是扮作府中侍從的錦衣衛。

“回稟主人!”

“潛伏在穰縣的線人來報,賈詡看完主公的書信之後並未有什麼表示,表現依舊如常。”

門外之人聲音清冷,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發出的。

“是嗎?”

張策面露冷笑,“賈詡這個老狐狸看來是仍舊心存遲疑啊,爾等再給我辦一件事!”

張策拿起屋內懸掛著的長劍,開啟門將之交給了門外的錦衣衛。

“把這柄長劍無聲無息的放在賈詡屋內,我要讓他明天早上見到。”

“諾!”錦衣衛接過張策的長劍,無聲的轉身離去。

如今已經兩更時分了,張策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目送著扮作侍從護衛在自己身邊的錦衣衛,張策舉目看向賈詡。

“賈文和啊賈文和!”

“莫要怪我手段激進,怪就怪你太愛明哲保身吧。”

“否則。”

“不讓你感受到威脅,你如何會乖乖就範呢。”

自始至終。

張策就沒想過對賈詡禮賢下士,三顧茅廬,折節拜訪什麼的。

這種禮節放在諸葛亮,荀彧,徐庶這等“正直之士”身上,或許行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