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舍中,八戒忽的起身,只說自己躺著疼要出去走走。

三藏也疼的迷迷糊糊的便不曾理會,那呆子獨自一個出來。

見沒人後自己尋個隱蔽些的門欄座下,喃喃道:“狍鴞的意識怎麼會消失了?”

它這具身軀當中可還封印有妖祖狍鴞的意識,一直以來都在與他爭搶身軀的控制權妄圖破封,但在剛才八戒發現狍鴞的意識不見了,這即讓他高興又有些擔憂。

高興的是可以不用將大部分法力都用來封印,但如果真叫那廝逃了卻是大麻煩。

“那廝怎麼逃走的?莫不是趁著我疼痛顧不得它鬆了法力讓它跑了?”

正在這時,行者與沙僧打著水回來落在門前,見八戒在此不由笑道:“呆子,幾時生產吶?”

八戒慌忙道:“哥啊莫取笑我,可曾帶來水麼?”

沙僧舉著桶道:“水來了,水來了。”

隨即那老媽媽將水分給三藏和八戒各自吃下,頓時起了反應,各自去尋了淨桶,腹中絞痛頓時大小便齊下,三五陣腸鳴,二人各自來了幾趟,頓時臭氣燻人。

兩個顫顫巍巍的走將出來,老媽媽當即要去煮些粥水來與二人進補。

“婆婆,粥不忙吃,只是需要些熱水洗澡才是。”八戒道。

一旁的行者又笑道:“呆子,你和師父剛生產完可洗不得澡哩!”

“哥哥莫要胡說,我又不是女子怎麼算生產,說出去叫人笑話,這只是拉肚子罷了。”八戒嚷道,這可事關名聲。

一旁的三藏也看向猴子道:“悟空啊,此事可莫要胡言壞了八戒名頭,讓你們兄弟起了嫌隙,否則為師還念幾遍緊箍咒才是。”

“師父莫念!師父莫念!徒兒不說便是。”行者忙道,只是心中有些奇怪,這一通便下來怎麼沒拉直反而把腸子打了幾個繞出來?

三藏聞言點了點頭,叫那老媽媽先煮些熱水來。

低頭時卻沒人注意到三藏眼中神光瑩瑩的,不似凡人。

一團黑霧也悄悄盤旋著升入天際消散不見。

子母河邊,那艄婆見著這一幕不由笑了笑,如此西行多增了些變數,或許到時候能多些勝算吧...當即撐著無底的船兒消失在河中。

“六塵不染能歸一,萬劫安然自在行。無底船兒難過海,今來古往渡群生。金蟬子,我在靈山等你。”

......

毒敵山,琵琶洞。

蠍子精正在洞中休息,忽然有婢女來報如意真仙來了。

當即便叫請進來,在客廳招待。

蠍子精這才整理了道袍出門相見。

“如意道友這是?怎麼這般悽慘?”蠍子精有些驚訝道,只見如意真仙此時蓬頭垢面,滿臉血漬的全然不似個得道的真仙,倒是破落乞丐更相同些。

那真仙當即將蠍子精走後的事一說,行者如何跋扈,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蠍子精倒是並未生氣,修身養性多年只要不涉及到她的底線也都可一笑了之,那猴子也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道友來意我已經知曉,只是憑我們本是萬萬不是那廝對手,只能白白送了性命,此番劫難也是我等修行不精,還需努力才是莫被仇恨矇蔽雙眼。”蠍子精勸道,這如意真仙難得的是個清修道士不以種群論身份,算是可一起探討長生的道友。

只是此刻如意真仙哪裡聽得進,聞言便道:“我會傳信給家兄牛魔王讓他來報仇,到時候我們一起上,諒那猴子翻不了天。”

牛魔王?蠍子精皺了皺眉,隨即便不做想法,與如意真仙敷衍了兩句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