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曉得甄武說的在理。

只是有仗卻不能打,多少有些難受。

就當張武想要問問甄武,看看能不能再想一想折中的法子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甄武兩人疑惑的向著外面望去。

繼而。

朱高煦一臉暴躁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姐夫,這次我也要去,我來給你做副手,定要血洗了胡氏父子,以洩我心頭之憤…咦,張武你也在啊,那你回去吧,這次沒你份了。”朱高煦說道,滿身透著一股子桀驁的氣質。

甄武不喜的眉頭一皺。

張武則沒在意的笑道:“殿下這次怕要失望了,這次本就沒我的份,殿下要想去,估計得去找英國公。”

“英國公要去?”朱高煦一愣,不過隨後不通道:“徵個安南而已,用得著大明的倆國公?”

“不是英國公,是張輔。”張武解釋道。

張輔?

朱高煦不屑的一撇嘴道:“若是他的話,那他得往後排一排了。”

甄武見張武還打算和朱高煦多聊,不樂意的直接打斷了張武:“行了,你沒正事嗎?有什麼好聊的。”

張武被甄武憋了一下,不過當他看到甄武不善的神色後,立馬明白了過來,甄武和朱高煦應是有話要說,當即開口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甄武點了點頭。

張武起身和朱高煦也說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了甄武和朱高煦。

朱高煦不以為然的再次對著甄武說道:“這次黎季犛竟然敢如此欺我,我若不親手砍了他的腦袋,難消此恨,所以姐夫,這次說什麼你也要讓我去。”

甄武澹定的搖了搖頭。

“姐夫什麼意思?”朱高煦不解道。

甄武臉色冷了下來,道:“你只曉得你心頭之恨,就看不到那三千餘死亡的軍卒家中的傷痛嗎?這件事若不是你橫插一手,至於變成如今的情況?你還有臉來找我。”

朱高煦彷彿被說到了痛處,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了起來,他嘴硬道:“軍卒戰死沙場本就是正常之事,再說現在打安南難道就不會死人嗎,姐夫何必把他們的死算在我頭上。”

“呵。”

甄武一下子被氣的心肝疼,站起來怒道:“不算你頭上,算誰頭上,若不是你搞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們至於死後腦袋上還落個戰敗辱國的名頭?是,我承認打仗就會死人,可那也要看死的有沒有價值,若不是你,現在老子說不定早就打下了安南,即便依舊會有人為此犧牲,可他們死的也重如泰山,他們的榮耀亦會照耀後世子孫,可現在死的這些人算什麼?你來告訴我算什麼?!”

朱高煦被甄武這般不留情面的訓斥,心中本能的也升起一股火,可他嘴把張了張,最終還是憋了回去,然後不甘的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生起了悶氣。

以他的脾氣,他是真想當場打一頓甄武。

問題是甄武會還手,這讓他沒了脾氣。

想到這裡。

朱高煦更生氣了。

艹。

打不過的敢還手,真他孃的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