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

趙廣連忙主動攬起責任道:“這都怪我,你說我喝了二兩馬尿,怎麼就什麼話也敢說呢。”

張璞見趙廣也是滿臉的懊惱,雖對趙廣搞出這事有些生氣,可也不好再埋怨什麼,他揮了揮手,沒好氣道:“行了,這時候就別再說這些了。”

“那你說咱現在該怎麼辦?”趙廣問道。

張璞開始焦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腦海中飛速的運轉著,不過沒一會兒,張璞腳步就停了下來,他眼光閃過一絲堅定道:“有句話你說的對,不管那名逃跑計程車卒是不是聽到了咱們的談話,也不管他是不是去告發我們,這件事咱們就不能賭。”

“嗯。”

趙廣一副唯張璞馬首是瞻的模樣道:“這件事是因為我的大意,才搞成了現在這幅模樣,這個錯雖然我彌補不了了,不過以後你就是我親哥,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咱們去投燕王吧,只有燕王現在能保全咱們。”張璞說完,忍不住的嘆了口氣,他沒想到最終還是走上了這一條路。

趙廣堅定的點著頭道:“好,既然哥哥想投燕王,那我就跟哥哥去投燕王,哪怕燕王兵敗,我身死戰場,也在所不惜。”

說完,趙廣看向張璞,他本以為這番表現,還能讓張璞感動一番,可沒想到張璞根本沒有看他,反而轉身在桌上書寫了起來。

“哥哥,這是做什麼?”趙廣不解的問道。

張璞頭也不回道:“召集最為信任的舊部。”

“召集舊部,一塊投燕王?”趙廣眼前一亮,他剛想誇讚一下張璞的這個舉動,可緊接著就看到張璞搖頭。

然後只聽張璞說道。

“讓他們隨我去安慶救人!”

“去安慶救人?”趙廣差點跳了起來,難以置通道:“你瘋了,若是你放走甄武的事情被告發,你召集多少人去安慶也是自投羅網!再說,你剛剛不是還說,咱們去投燕王嗎?”

張璞這時剛好寫好了書信,他轉過頭看向趙廣,然後他鄭重道:“我是說了去投燕王,所以我要拜託你帶著我的家小一塊去投燕王,只要甄武見到你們,定然會保護你們的安全,至於我,我就先不去了。”

“你不去?你還是要去安慶?你難不成還真想著去送死不成?!”

張璞吸了一口氣道:“咱們皇上心胸不大,若知道我所作之事,必然遷怒我安慶族人,若安慶只有一些遠親也便罷了,但我親弟遺留的孤兒寡母還在安慶,我這個做大伯的,如何能不管他們?更何況這事本就因我而起,萬沒有眼睜睜看他們替我受過的道理,不過你放心,我並非沒有一點把握,安慶畢竟是我老家。”

說完,張璞看著趙廣還要再勸,一擺手攔住了趙廣的話:“你不必再勸了,我意已決。”

趙廣看著張璞堅定的神色,心中有些苦色。

張璞如果不去燕軍,他一個人能有多大分量。

他搞這麼多事,不就是想要在張璞的大樹下乘涼嗎。

這…這不是白瞎忙活了嗎。

不過,隨著趙廣又認真的想了想,張柔甲與甄武關係好像也挺好,那麼他送張柔甲一眾人去見甄武,甄武估計也領這個情,這樣算下來,倒也可以。

想通這些後,趙廣便也不再多言。

張璞見趙廣點頭同意後,說道:“事態緊急,我把我的人馬留一半給你,你幫我和我夫人她們解釋一下,我便不見她們了,直接動身去安慶,也免得見到她們時,什麼也說不清,還害她們擔心,戀戀不捨耽誤時間。”

“這就走?”趙廣有些吃驚。

張璞點頭,隨後連忙動了起來。

很快,張璞領著一些人,便騎馬向著安慶而去,他雖知曉前方可能出現無數的危險,可依然決然毫無懼意。

而趙廣這時候也找到了張柔甲等人,他把事情說給了張柔甲等人後,惹得蘇氏一眾人驚慌。

蘇氏向來主意不多,遇到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辦,習慣性的看向了張柔甲,而張柔甲這時候正拉著五歲的弟弟,思索著這件事。

她知道她父親的性子,對她父親不顧一切的去安慶,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她的心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