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燕王也不會聽聞此事不過問,自己畢竟剛剛救了朱玉英。

“沒事,就此時去尋譚大人。”甄武說道。

薛祿以為甄武沒想明白,語重心長的勸道:“若現在尋譚大人,你入軍法處之事,難免要入燕王殿下的耳中,對你日後怕有阻礙。”

甄武笑了笑:“無妨,甚至燕王殿下怕是還要獎賞我。”

薛祿一愣,覺得甄武怕不是傻了。

怎麼做起來白日夢。

甄武瞧見薛祿的眼神,沒好氣的吸了口氣,這薛祿…兩指並一寸的智商,曉得什麼是大氣層理論嗎?還特麼學會了鄙視人。

甄武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教你怎麼和譚大人說,你最好一個字不要給我改,也千萬不要自作主張的想個你認為很睿智的說辭。”

頓了一下,甄武又找補了一句:“嗯,不是不信你,主要…其次…,總的來說就這是這麼回事,明白嗎?”

薛祿搖了搖頭:“不明白。”

“那也不重要,以後你慢慢想,現在當務之急我教你說,你用心記下。”

甄武組織了一下說辭,慢慢的說道:“你就說:甄武昨夜歸營,因無身份憑證,被柯靖大人以北元餘孽關押在軍法處,至此,無人過問,無人調查,望譚大人解救。”

甄武說完,看著薛祿在默記,稍等了一下,問道:“記下了嗎?”

薛祿點了點頭。

“那就去吧。”甄武道。

薛祿轉身出了軍法處後,徑直的向著營地中堂走去,走著走著,突然想明白,甄武剛才的意思。

擺明了就是覺得自己不聰明。

薛祿有點氣惱,之後想來想去也不覺的甄武的這番說辭有多高明,總覺的還不如自己替甄武想一個。

可是想到甄武的叮囑,有點猶豫了。

這些日子,日日相處,旁的瞭解不多,但卻直觀的感受到甄武的聰慧,現下雖說不理解,但也聽他的吧,想必他也不會故意壞他自己的前程。

而此時,右衛營中堂大廳。

燕王坐在首座和眾武官寒暄後,道明瞭來意,讓人喚甄武過來。

堂下兩人聽到此話,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一人便是故意曬了甄武這麼久的柯靖。

另一人就是譚淵。

不同的是,譚淵的皺眉是關心甄武,軍士操練,無故回家探望,說出去不是什麼好聽的話,尤其是在大領導面前。

可是現下,想瞞也瞞不住,譚淵只好站出來道:“稟殿下,昨日甄武出營,此時不知是否歸營。”

朱棣看向隨同他一起過來的朱亮。

朱亮附身道:“昨夜甄總旗便歸營,應早回來了才是。”

“不可能!”譚淵毫不猶豫道:“今日上午操練,甄武並未歸營,若他歸營,不可能不找我報備。”

譚淵此話一落。

朱亮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著朱棣道:“屬下昨夜親眼看著甄總旗騎馬而歸,只是昨夜因有餘孽需要追捕,人員不足,另外甄總旗也一再拒絕,所以並未安排人員護送甄總旗歸營。”

在場右衛營的人,聽了這話有點懵,他們一直待在營地裡,訊息並不是特別靈通,而且昨夜發生的事,朱棣也只是調了大營設在城裡的中護衛大營追擊,所以,他們並不清楚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而朱棣聽了這話,第一時間腦海裡便浮現出一個念頭。

莫不是甄武回去的路上,又遇到北元餘孽?

想到這裡,朱棣臉色一變,一聲冷哼帶著王威散發開來。

堂下的柯靖頓時被嚇的一激靈,他隱約感覺到,刁難一個小總旗,還真的惹出了大事。

畢竟,心懷惡意著,常懷功利,善猜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