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可惜。

沒長成一條好的大腿。

但隨著兩人的寒暄,甄武也感受到譚淵對他的關懷,真的很是真誠。

甄武自嘲的搖了搖頭。

覺得自己有些功利了,活的竟然不如一個古人灑脫。

這時,譚淵正了正神色。

“對了,今日你不來,這兩日我也要尋你呢。”

甄武收了一下神色,靜心傾聽。

“這幾日可能會有調令下來。”譚淵鄭重的道。

甄武立馬心領神會:“明年還要去北邊?”

譚淵點了點頭道:“沒錯,最遲十天,就有調令下來,讓眾軍士歸營操練,明年開春北征,而且這次很可能是燕王殿下掛帥領軍,這可是殿下第一次主持北征,咱們護衛軍誰要是出了簍子,不用我多說吧。”

甄武第一時間起身抱拳:“譚大人放心,卑職絕對不會出現問題。”

同時,腦中開始思索起來。

去年晉升為涼國公的藍玉剛剛在捕魚兒海大勝,一舉摧毀了北元小朝廷,此時北元四分五裂,已經不具備威脅,今年就讓燕王掛帥,老朱防備功臣,放權給兒子的心思還真不掩飾。

想想也對,要不然後世怎麼會出現九王塞邊的格局,這些藩王基本上節制了大半大明邊軍,就是不知道現在藍玉覺得自己脖子涼不涼。

估摸現在還不覺得,作為朱標系軍方大將的藍玉,可能覺得玩些居功自傲的把戲,就能等著替朱標防備這些藩王。

可惜朱標死的早。

想著想著,就聽到譚淵語氣幽幽來了句。

“你下面的胡長勇現在還跳騰?你有什麼打算?”

胡長勇在旗裡勇猛僅次甄武的父親,以前甚至還不服過甄武父親,為人倨傲的很,前些時日甄武述職時,一口一個小屁孩把甄武原主擠兌的一命呼嗚。

可此時甄武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甄武,以前的甄武沒經過什麼場面,現在的他可不一樣,而且他也不覺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胡長勇能給他帶來什麼的麻煩。

所以,甄武想也沒想就隨意的道:“譚大人有什麼指示?”

可沒想到,話音剛落,譚淵眉頭皺了起來。

他看著甄武,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

“我與你父親交情匪淺,能幫你的,我自是不會袖手,可戰場不是兒戲,軍裡靠旁人也得不來威望,這次我可以幫你把胡長勇調到其他地方,但沒了胡長勇,還會有張長勇,李長勇,你自己若沒有手段,最後誰也幫不了你。”

譚淵的語氣越來越嚴肅,裡面蘊含著的批評不滿之意,直透而出。

最後,譚淵更是堅定道:“若出征前,你還不能盡得人心,哪怕對不起你父親,你的總旗職位我也要交於有能力之人,一個總旗軍萬不能一盤散沙的踏進戰場。”

甄武一愣,隨後立馬明白過來。

原來剛才的問話,隱有考校之意。

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丟了總旗的職位,連忙鄭重的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譚大人,無需調離胡長勇,我欲用他殺雞儆猴。”

“怎麼殺?”

“先去其職,再熬其性。”

“胡長勇可不是新軍,在你旗裡也素有威望,你可考慮周全了?”譚淵看著甄武。

甄武不避,同樣直視著譚淵。

良久。

譚淵收回眼神。

“好,我便等著看你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