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人都豔羨的人生,顧解語沒想明白為什麼會讓她來到周魚的身上,難道是見她任務過的太艱難來放假的嗎?

成親前夕幾乎不用睡覺,顧解語頭還沒捱到枕頭就被人提起來準備成親的儀式。

看著鏡子裡面鳳冠霞帔的女子,顧解語恍惚間以為自己就是周魚了,摸了摸鳳冠上的珍珠,顧解語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她今日要嫁給心愛的男子了,望著外面的天色,周魚在心中萬分期待,那是她情竇初開就想嫁的男子,現在她終於如願以償了。

外頭的喧鬧聲越來越清晰,周魚帶上繡鴛鴦的紅蓋頭,瞧不見前頭的情況,她只能看見新郎喜袍衣角。

喜轎上週魚偷偷掀開了紅蓋頭的一角,透過車簾縫隙她小心翼翼的瞧著那騎在馬上的新郎,心中是止不住的竊喜。

新娘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意,可她的眼神依舊迷惑,一張臉上分割出兩種情緒,一面是作為女子終於嫁給心上人的歡喜,一面是作為被捲入者的迷茫。

禮堂之上,他們夫婦二人拜了天地,敬了高堂,最後新郎親自將新娘送進了婚房之中,眾人喧鬧祝賀。

按照規矩送新娘入洞房之後,新郎應該出去與賓客同飲同樂,直到晚上才能回到婚房見自己的新娘。

但這新郎頗不守規矩,送新娘入洞房之後他就反手關上了房門,將一眾喧鬧關在了外面。

周魚察覺到不對勁,柔聲問:“業哥哥,怎麼了?”

新郎沒回答周魚,他來到喜床前伸手一把掀開了紅蓋頭,周魚驚愕的抬頭去看新郎,臉還是那張臉,但是眼神實在陌生極了。

“你不是業哥哥,你是誰!”周魚咬牙問道,她的業哥哥從來不會用這麼冷漠的眼神看她。

許業看著周魚的眼睛,然後一字一句的道:“顧解語,醒醒。”

許業,或者應該稱呼他為姜塵,畢竟這具身體裡面裝著的是姜塵的靈魂。

被稱呼陌生的名字周魚很生氣,她的業哥哥這麼可以在新婚之日喊別的女人的名字......這麼可以這樣!

周魚臉上的表情在不斷變幻,就像有兩個人在爭奪這具身體。

姜塵還沒來得及繼續喚醒顧解語,就見有人從外面提劍闖進來。

來的是一群白袍修士,進來也不多言指著周魚跟許業就道:“妖怪,受死!”

刀光劍影之中周魚親眼看見了自己的新郎死在眼前,鮮血濺在了她的喜服上,墜著珍珠的喜鞋上面也沾染的血跡。

這些血跡是誰的,周魚已經分辨不出來了,她抱著懷中失去生氣的許業,目空一切的望著遠方。

最後進來的少年身姿修長,一身白衣不染纖塵,鳳眸掃過地上兩人,他道:“都殺了。”

“是,少主。”

周魚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眼底的恨意跟瘋狂在不斷滋生。

姜塵的靈魂飄在搬空,冷眼旁觀了這一出“自己殺自己”的有趣畫面,他一開始還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裡,後來他知道了。

當年親手殺的一隻妖,似乎是一對新婚夫妻,不過對姜塵來說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