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濱卻快步攔住要離開的顧解語,“請,請你一定要手下我的歉禮!”

說罷趙濱就從袖中拿出一枚樹葉狀的玉佩,雙手捧到顧解語面前,表現出了十足十的敬意。

顧解語擺手,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收這枚玉佩,書院之事本就是她的任務,收別人的禮物,這可不厚道。

見她不收自己的禮物,趙濱便著急的道:“雖說,雖說你是為了蒼生,但我之前那般對你,你大可不救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這個情算是我欠你的。”

趙濱這人很軸,顧解語從華良哲一事就看出來了,他所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做到就會一直堅持,算是怕了他了,顧解語只能收下這枚玉佩。

轉身進屋的時候顧解語嘆氣一聲,還是叫住了趙濱,算了,誰叫她善良呢,就當一次心理輔導老師吧。

趙濱見顧解語叫他就趕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一臉真誠的看著她。

“顧小姐有何吩咐?!”這殷勤模樣看的顧解語哭笑不得。

“吩咐談不上,我只是有幾句話同你說。”

她美豔的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拍了拍趙濱的肩膀柔聲道:“你不必自責,當初你是為院監所利用,懷疑我是正常,若當時你們所有人都對華良哲的死冷眼旁觀,那我才該生氣。”

言罷,顧解語又拍了拍愣神的趙濱,“言盡於此,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回到房間之中,顧解語探了探姜塵的額頭,見他沒有再發高熱,面色也不似之前那般慘白,滿意的拍了拍姜塵的臉,顧解語輕聲道:“好好養病啊,姜黛玉。”

病如西子捧心,又如黛玉葬花,看著姜塵這張受盡造物主寵愛的臉龐,顧解語表示自己真的沒流口水。

姜塵在顧解語的注視之中悠悠轉醒,見她的第一眼就淡淡的道:“把你的口水擦擦。”

擦了擦自己嘴角不存在的口水,顧解語嘿嘿笑了幾聲,“感覺怎麼樣?”

“還好。”

除了身體比之前虛弱一點,姜塵恢復的要比普通修士快上不少。

“什麼時辰了?”姜塵揉了揉眉頭。

“凌晨兩點,”顧解語不假思索的回答,但看見姜塵那疑惑的目光時,她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在大腦裡回憶了一下初中歷史課本上的十二時辰之後道:“也就是你們的丑時。”

“時候不早,你怎麼還沒睡?”

顧解語一向喜歡睡覺,她少有在亥時之後還沒睡覺的日子。

說實話顧解語確實是困了,但她因為擔心姜塵所以才一直熬著,怕半夜裡姜塵再發熱,自己也好能有個照應。

“是有點困,但是我擔心你啊。”

顧解語笑嘻嘻的看著姜塵,伸手摸了摸姜塵的額頭後道:“不燙了誒。”

少年耳垂泛紅,被顧解語摸過的地方都泛著緋紅,侷促的躲開顧解語的目光後姜塵乾巴巴的道:“擔心,擔心我做什麼?我很好。”

噗嗤一聲笑出來,顧解語揉了揉臉道:“真的很好嗎?可某人之前可是虛弱的倒在我身上了誒......”顧解語想起之前那震撼人心的場面,嘖嘖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