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來之前顧解語仔細查過陳思文在專案三組的情況,大家對她的印象都是不錯,都說她是一個聰明肯幹的人,年紀輕輕進了專案三組,未來幾乎是一片光明瞭。

主管跟幾個前輩都很喜歡陳思文,一些專案也都是帶著她做。

匡靜曼手中捏著未燃的香菸,苦笑一聲跟顧解語道:“顧總,介意我抽菸嗎?”

她跟陳思文關係最好,當初也是她一手提攜的陳思文,現在人突然沒了,匡靜曼的心裡十分難受。

顧解語搖搖頭,“你隨意。”

人在有些時候還是需要香菸跟酒精來刺激一下。

女士香菸的奶白煙霧緩緩騰起,匡靜曼抖掉菸灰之後才道:“顧總,思文真的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踏實肯幹,我很欣賞她,但是她從今年年初開始就變得不對勁起來,之前那麼開朗的女孩子開始一步步變得敏感多疑,上班的時候也開始精力不濟......”

匡靜曼很多次跟陳思文提出過讓她休息,但是都被陳思文拒絕了,到最後匡靜曼也沒辦法。

說到後面匡靜曼眼眶通紅,“顧總,到現在我都不信思文就這麼走了。”

這些日子以來外界對與鑫林的壓力不小,甚至有人扒出了陳思文是專案三組的,暗指整個部門裡面風氣不正,還有人說他們也是殺人兇手。

搞得大家心情都不怎麼好,也都在惋惜陳思文年紀輕輕怎麼就想不開了。

顧解語所面臨的壓力要比他們大上不少,不過她也一聲沒吭,網上對她的謾罵跟詛咒不絕於耳,有時候顧解語都在想那些人是不是把自己當做了假想敵,將生活中的不滿都發洩了出來。

“靜曼,有一件事我要問你,請你一定如實告訴我。”

匡靜曼擦掉臉上的眼淚,點頭道:“顧總您說。”

“我在陳思文的身上看見過傷痕,她說是摔傷,可是那個部位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嚴重的摔傷,我懷疑有人對她進行過暴力。”

匡靜曼呼吸急促起來,幾番回憶之後才道:“我曾經碰了一下思文,她的反應也很奇怪,幾乎是痛撥出來,我想自己看看情況,思文卻不肯,然後找藉口離開了。”

現在想來這樣子的情況好像發現過不止一次,大家那時候只覺得是思文狀態不好,關心安慰之後又給思文買了藥膏,可沒想到這些瑣碎的東西串聯起來都透露著詭異。

“陳思文結婚了,你們見過她的丈夫嗎?”顧解語記得當初陳思文結婚的時候給公司很多人送了請柬,就連顧解語都收到了,不過她沒去,而是讓陳默隨了一份禮。

匡靜曼皺眉回想,“思文的丈夫我記不太清,一個很普通的男人,不過思文很喜歡他。”

陳思文狀態還好的時候很多次提起過她的丈夫,臉色的甜蜜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還為了她丈夫放棄過一次重要出差。

那時候匡靜曼還惱了一陣,直罵陳思文是個戀愛腦。

“顧總!思文就是從跟她老公一次吵架之後變得不對勁的!”匡靜曼突然回想起來,那還是陳思文跟她老公結婚沒多久,有一天陳思文跟匡靜曼說她聞到了她老公衣服上有女人的粉底跟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