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哽咽的點點頭,“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陳思文的墓地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墓園裡面,墓碑上面黑白照片上陳思文笑容溫和。

“陳思文,我來看你了。”顧解語站在墓碑前,於明哲將一束鮮豔的粉玫瑰放在陳思文墓碑前。

顧解語上前給她擦拭了幾下照片,笑著道:“你媽媽說你喜歡粉玫瑰,所以我就帶來了。”

只可惜照片上的女孩只能笑著,再也沒有應答的機會。

“你放心吧,你媽媽我們會好好照顧的,哈哈哈雖然有點資本家,但我還是得說一句,感謝你這些年對公司作出的貢獻,我們會一直記住有一個叫做陳思文的女孩,她很優秀。”

朝著墓碑三鞠躬之後顧解語跟於明哲離開了墓園,臨走時她回頭看了一眼陳思文墓碑的方向,那裡吹起一陣風,將一片玫瑰花瓣吹向空中。

“再見。”

一路上的顧解語都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沉默不語的模樣讓在副駕的於明哲頻頻回頭。

“停車。”

顧解語讓車在一處網球館門前停下,她看著於明哲問道:“小魚,去打球嗎?”

酣暢淋漓的運動,會分泌多巴胺讓人快樂起來,顧解語現在的狀態就十分需要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網球。

兩人都沒帶運動服,還是在場館裡面臨時買的衣服跟球拍,顧解語揮動兩下球拍道:“還行,湊合能用。”

售貨員看著顧解語對她們店裡最好的球拍給出“還行”的評價,沉默了半晌之後才重拾職業素養的微笑道:“感謝您的光臨,祝您運動愉快。”

顧解語勝在技巧,於明哲勝在體力,到最後兩人都是氣喘吁吁的相視一笑,汗水打溼了顧解語的長髮。

陳默已經將她要的衣服都送來了,去場館裡面提供的淋浴間洗了一個澡之後,顧解語才覺得神清氣爽。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她將剛吹乾的長髮隨意挽成一個丸子,鬆鬆垮垮的垂在腦後。

於明哲過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剛沐浴過的清香,“顧總。”

他們從天亮打到了天黑,直到網球場裡面除了他們再無旁人。

負責人過來委婉的告訴幾人,他們要關門了才離開了網球場,車子還是如下午那樣平穩的行駛在路上,只是顧解語的眼前不在覆蓋著陰霾。

“顧總,您不必自責,您已經做的很好了。”醞釀了很久,於明哲才開口。

他一直在想該怎麼去安慰顧解語,雖然顧總看起來不用別人的安慰,她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挑起一切。

但下午時車上的顧解語卻是那樣的低沉。

“嗯,我沒有自責,小魚,我已經將我能做的都做了,所以我問心無愧......”顧解語換了一個姿勢縮排車椅裡,“我只是在想,一個女人的一生究竟要經歷多少黑暗跟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