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的接著分析道:“南秦一脈,這三十年間,依託鎮南軍團、向南學院和開發南蠻,發展的非常迅速,而且,越往後面,發展的速度越快,實力的增漲也會越發迅猛,估計最多十年,就可以追上北秦,兩秦歸一的契機,也就到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熬過這十年。

“我們只有依託混元宗,才可以如此超然,獨立於外,遠離紛爭。”

所以,只從這個角度出發,混元宗下達的這個隱秘任務,也不得不完成。

秦晟接著分析道:“宗主,離我們徹底消化地盤,最少也要十年,混元宗想要西進,踏足西蕃,最少也要百年,以我的估計,我們的偵察,只是其中一環,如此大事,混元宗也不可能完全依靠我們這個外人。”

說到最後,秦晟建議道:“宗主,越是前期,偵察起來越容易,功勞也越大,反而越到後面,偵察起來越難,功勞反而越小,此事,對於我們來說,利大於弊。”

秦昭聽後,一掃之前的鬱郁之氣,開懷大笑道:“我就知道,找你商量,準沒錯,哈哈……”

秦晟還是開口確定道:“不知宗主是想派誰前往?”

秦昭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道:“既然越是前期,偵察越容易,功勞,越大,那就派英兒和慕兒一起去吧。”

說著,身影一閃,就離開了書樓。

就算是秦昭沒有看到,秦晟也依然肅然起身,行禮恭送,動作一絲不苟,猶如秦昭就在眼前一般。

等禮儀規定的時間到了,秦晟才緩緩起身,沉思良久,做好準備後,才派人叫來了秦慕。

“有一個隱秘且有一定危險的任務,會交給你和少宗主,這是一個機會,等完成任務,你和少宗主的婚事,基本上也就確定了。”

秦慕聽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不過,立刻收起臉上的表情,躬身拜謝道:“有勞父親籌謀。”

秦晟一臉複雜的嘆口氣道:“我沒有為你籌謀什麼,一切都是順水推舟,時機恰好,慕兒,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將來,你後悔,也沒有退路可走,你可想清楚了?”

秦慕站起身,直視著秦晟,鄭重的說道:“父親,孩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雖是孩兒少年朦朧時期起的心思,但二十多年時間,早就已經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心如初,矢志不渝。”

看得出來,秦慕心意已定。

秦晟最後還是沒忍住,叮囑道:“謀主和夫妻,區別甚大,你現在一直以謀士的身份與少宗主相處,但是,當你們變成了夫妻關係,立場變了,有些事,也會隨之而變……”

說到這裡,看著秦慕絲毫不動搖的眼神,秦晟聲音一頓,低下頭,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道:“算了,我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只是希望,你可以適應身份和立場的變化,不要迷失自我,最後落得一個慘淡收場。”

秦慕自信的笑道:“父親放心,孩兒早有心理準備,也有信心,有能力。”

秦晟直視著秦慕的眼睛,良久,這才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個空冥袋,扔給秦慕,一臉疲憊的擺了擺手。

秦慕接過空冥袋,什麼也沒說,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這才緩緩的離開了書樓。

“這臭小子,根本就不明白,他的這個選擇,對我們學堂一脈,有著什麼樣的影響。”

自此之後,他們學堂一脈,將和秦昭一脈,完全的繫結在一起。

宗主一脈,可不止秦昭這一支。

秦晟起身的,扶著桌子,搖頭嘆氣道:“以後,我學堂一脈,再想保持超然的地位,遠離宗主繼位的風波,等一切塵埃落定後,再以謀主之身立足宗門,絕對不可能了。”

秦晟走到窗前,看著秦慕離開的背影,再次嘆了口氣,用只有自己才聽到的聲音,輕聲呢喃道。

“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

“深入西番,蒐集情報?”

御狼坊中心的宗主府,書房內,秦英聽到父親佈置的任務,滿是不解之色。

“父親,我們結界內那麼大的地盤,還沒有消化,現在就踏出結界……是不是……”

秦英的質疑,得了秦昭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以為就你聰明,為父就是一個傻的?”

秦英訕訕笑道:“那哪能呢,這不是,孩兒心中疑惑,還請父親為孩兒解惑。”

秦照這才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和秦晟的分析複述了一遍。

秦英聽後,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若有所思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混元宗的野心,還真夠大的,御獸城西的數千裡剛剛分配完,就打起了西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