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南蠻邊境,無數一丈到數十丈高的魔獸猶如潮水似的失去理智般狂吼著衝向晶膜。

“放!”

一根根三丈長的弩箭從晶膜中射出,劃出一個美麗的孤度,落在獸潮十里縱深處,猶如大壩似的將整個獸潮攔腰截斷。

“御!”

在獸潮十里到三里縱深之間,一柄柄三尺長的飛劍,射出晶膜,在獸潮中縱橫馳騁,刺中一隻只魔獸的眼窩,射中一隻只魔獸的心臟,穿透一隻只魔獸的身體,猶如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一朵朵血花間遊弋著。

“虎!”

距離晶膜三里之內,一隻只由軍陣組成的軍魂,高數丈到數十丈不等的威風凌凌的白虎,正在和魔獸廝殺在一起。

近身肉搏的戰鬥,總是伴隨著血肉橫飛,殘肢斷臂,痛苦的哀嚎,夾雜著瘋狂的吼聲和充滿戰場的虎嘯,組成了一篇優美的樂章。

隨著十里之內所有的魔獸死亡,一聲“攝”從昌膜中傳出。

一隻只法相組成的大手,將戰場之中的魔獸的屍體攝入晶膜之中,不過片刻之間,就將整個戰場打掃的乾乾淨淨。

“誘!”

十里縱深處的箭停止發射。

後方的魔獸終於度過了弩箭的封鎖,填補了十里的空白,再次湧到晶膜前,望著裡面一排排整整齊齊排著方陣計程車兵,眼睛閃爍著紅光,張著血盆大口,流著口水,不顧一切的撲向晶膜。

晶膜猶如一屹立不倒的礁石,就算獸潮再洶湧,也不足以動彈晶膜分毫。

秦楹看獸潮的密度差不多了,衝著一直看著他的傳令兵點了點頭。

傳令兵立刻揮舞起自己手中的令旗。

“放!”

早就上好弦等待著的弩箭方陣立刻在前方令旗放下時,啟用了弓弩,一根根弩箭猶如暴雨似的落到獸潮之中。

一個新的輪迴再次開始。

等停止發射,一個年輕的弩兵好奇的詢問另一個年長的弩兵。

“伍長,反正那些魔獸也攻不破我們的風水大陣,我們為什麼要戰鬥啊。”

年長的弩兵沒好氣的敲了對方的頭一下。

“反正也沒危險,只是讓我們放幾弩,你哪來的那麼大的怨氣。”

年輕的弩兵捂著頭,委屈的道:“我不是不願意戰鬥,我只是好奇嘛。”

年長的弩兵搖了搖頭,感嘆道:“你們啊,真是趕上好時候了,當年我們那可是和南蠻北狄妖獸實打實的戰鬥過的,哪一戰不死人,哪像現在這樣,只是躲在風水大陣後面放冷箭就可以了,安全的都不像戰場。”

年長的弩兵眼中流露出一絲傷感,唏噓道:“你們啊,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們之所以這麼安全,都是聖皇和聖人們將危險擋了下來,用無邊偉力庇護著我們,否則,這種比靈潮之劫還要強大百倍的獸災,我們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能止住。”

“老生常談……”

年輕的弩兵自然知道之前的歷史。

只是,時代發展的太快了,這些沒有經歷過,只是從書本上看到過,從別人的嘴裡聽說過的年輕人,如何能感同身受?

年輕的弩兵撇了撇嘴:“伍長,您也不知道吧?”

伍長眼中閃爍一絲怒氣,再次重重的敲了一下對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