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改變了靈潮之劫五千年的週期,還改變了人族在妖魔紀元無法崛起的命運。”

得到了這些歷史資訊,龍聖的掐算終於有了結果。

只是這個結果,卻並不理想。

龍聖掐算的手指好像被什麼東西炸了一下似的,瞬間分離,手指中滿是血。

龍聖遲疑不定的看著秦翌。

“你身上有守護天機的寶物?”

秦翌笑而不語。

等龍聖移開視線,放棄探究,秦翌才笑著說道:“前輩,這樣直接推算別人的資訊,可不是一個禮貌的行為啊,容易引起別人誤會。”

龍聖聞言,愣然良久,才愧然道:“是我孟浪了,竟然忘了這是數千年的時代,已經不是我的時代了。”

在龍聖還是聖人的時代,龍聖自然是想推算什麼人就推算什麼人命運。

他的實力最強,他的名分最高,他是老大,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其它人就算不滿,也只能忍著。

但是,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可是實力比他還要強的當世聖王。

剛剛復活的龍聖,可遠遠不是秦翌的對手。

當著秦翌的面,推算秦翌的命運,的確有些失禮了。

龍聖抱拳道歉後,再次問道:“可否將您的事蹟告知於我?”

秦翌笑著搖了搖頭道:“晚輩的事,前輩在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都可以打聽到,就不用問我了,前輩剛剛復活,估計有很多事要做,晚輩就不奉陪了。”

說完,秦翌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龍聖對秦翌如此乾脆利落的行為表示無奈。

“這位仙聖,還真是小心眼兒啊。”

龍聖苦笑著搖了搖頭,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秦翌回到懷瑾苑,發現芍藥,秦悅和小魚已經等候多時了。

“進來吧。”

秦翌看著滿臉氣憤的秦悅,笑問道:“是誰這麼大膽,惹我們家小公主生氣了?”

秦悅立刻指著洛京的方向告狀道:“兄長,還不是那個周相,真是太可惡了,他竟然當著我的面說要復活文聖,他是什麼意思,他這是要給所有的文官找一個靠山,他這是對兄長您的背叛,兄長,您可千萬不能饒了他啊。”

秦翌笑著搖了搖頭道:“事情,沒那麼嚴重。”

秦翌瞥了一眼安靜鎮定的芍藥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說教道:“你看芍藥,遇事就一點不慌,你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秦悅轉頭看向芍藥,質疑道:“芍藥姐,你也要背叛兄長了嗎?”

芍藥聞言立刻慌了,正要開口解釋,卻聽秦翌厲聲喝問道:“小悅,你怎麼說話的?怎麼,在外面受了氣,就要撒在親朋的身上嗎?這是誰教導你的?”

秦悅已經好久沒有聽到秦翌如此厲聲教訓她了,頓時眼睛就紅了。

小魚趕緊上前握住秦悅的手,小聲為秦悅辯解道:“小悅也是心急,這才不經大腦,脫口而出,是無心之失,還請聖皇寬恕。”

秦翌看著低頭不語的秦悅,失望的搖了搖頭道:“真正讓你生氣的,不是周博遠的表態,而是秦曦的表態吧。”

秦悅再也忍不住了,抬起頭,淚流滿面的嗚咽著說道:“兄長,我,不明白,師父,她,她怎麼可以這樣!她也向我隱晦的表明了要復活始皇和丹聖的態度,她,她也背叛了兄長。”

秦翌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無奈的說道:“你啊,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小孩子語氣,這個世界,哪裡來的非黑即白,哪裡來的非敵即友?我的崛起,是支脈壓著嫡脈崛起的,是向南一脈奪著整個渭水秦氏崛起的,是我一人壓著整個祖地崛起的,我雖然沒有針對渭水秦氏,但是,以我對世家的態度,讓渭水秦氏非常緊張,這才有了傳位給秦曦,然後秦曦又收你為弟子,再傳位給你,在這個傳承過程中,讓你得到渭水秦氏的法理上的繼承人的身份,讓渭水秦氏和向南秦氏真正的合二為一。這是秦氏之謀,我看到了,也隨了他們意,畢竟,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秦翌說到這裡,秦悅慢慢的不流淚了,只是雙眼有些失神的道:“所以,我是政治妥協的產物,這麼多年,師父,她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如此愛我?”

秦翌搖了搖頭道:“又說孩子氣的話,秦曦畢竟當了七八十年的家主,她早就不是那個天真爛熳愛恨分明的小女孩兒了,她現在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家主了,她考慮問題的角度,一直都是站在渭水秦氏的立場上。”

說到這裡,秦翌笑著說道:“南強北弱的局面,讓渭水秦氏壓抑的太久了。渭水秦氏非常需要有和我抗衡的人物,來撐場面,恢復渭水秦氏的榮耀。秦曦這麼做,無可厚非,不過人之常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