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沒意見,但是年紀最小,作為秦棟的親弟弟的秦楹,反而有意見了,白了秦棟一眼道:“惺惺作態,每次休息時,都要這麼一出,哥,你不累嗎?”

秦棟無奈的看了秦楹一眼,笑著衝身後的眾人拱了拱手道:“是我的不是,打擾兄弟叔伯休息了,下馬,休整。”

秦棟下了命令之後,眾人才從馬上下來,不再像之前那麼嚴肅,氣氛緩和,有說有笑起來。

秦棟帶頭走進了茶棚,為跟進來的眾人一桌叫了一壺茶。

秦棟和秦楹二人一桌,秦棟看了一眼其它人沒有注意他們,這才衝著秦楹輕聲抱怨道:“柱子,你怎麼又拆我的臺啊,我這麼小的年紀,就當上了郎將,若是再不謙虛有禮一些,如何服眾?”

秦楹白了秦棟一眼道:“少來,自兩年前小翌橫空出世以來,你就得到了大帥的重點培養,更是有意的拉攏同村出來的人,兩年的培養,你的威望早就夠了,不過是不想壞了自己禮賢下士的人設罷了。”

秦棟得到重點培養,秦楹的待遇自然也不差,眼光見識都不是村裡其它人可比的,軍職更是僅次於秦棟,已經做到最多可以統領五十人的隊長了。

不過,和大哥這可以最多統統五百人的郎將相比,卻是差的遠了。

都是親兄弟,都在大帥身邊任職,憑什麼秦棟就比他受到重視,軍職比他高那麼多,還理所當然的成為秦家村出來的一眾人等的首領。

他不服。

秦棟看了秦楹一眼,搖頭笑道:“你啊,從小就這麼要強,都是親兄弟,你和我較什麼勁啊。”

秦楹自然知道秦棟說的有理,他們兄弟二人應該團結一心。

他應該幫著秦棟穩住人心,輔助著統領村裡的一眾人等。

可是,他就是不服。

以前在軍營時,大帥等人面前,他不敢表現出來,現在都出來了,離了軍營,時間越久,他越是不想忍了。

最近幾天,就是各種的看秦棟不順眼。

聽了秦棟的話,秦楹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道:“怎麼,親兄弟就不能和你較勁了?能的你。”

秦棟微幾天搖了搖頭,一邊給秦楹道茶,一邊笑著說道:“我們馬上就要到洛京了,有種這話你當面跟小翌說去。”

秦楹聽到這話,不由的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秦楹自然知道,他和秦棟的特殊待遇,都是靠的三弟秦翌。

而且,他們作為大帥府的親兵,更容易接受到外面的情報。

大帥對他們也沒有限制,尤其是秦翌的訊息,更是第一時間分享給了他們。

大帥對他們的態度,也是一日好過一日,對他們的照顧也是一日盛過一日。

這麼明顯的變化,再加上秦家軍的悉心培養,他們兄弟二人怎麼可能不對久未蒙面三弟,越發敬畏。

他們可比村裡的其它人更加明白,秦翌現在的地位有多高,權勢有多大。

只怕是最近兩年上位的啟元帝都要忍讓三分。

秦楹小心翼翼的向聖山的方向掃了一眼道:“我聽說,小翌有一門神通,可以聽得很多,我們說話還是小心一點兒吧。”

秦棟看到秦楹終於被鎮住了,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前幾天,秦楹剛開始發作的時候,秦棟就可以用秦翌鎮住他,只是,因為離得太遠了,秦棟擔心效果不好,所以一直隱忍不發,等到了聖山腳下,離洛京不到十里地的時候,他才用了出來,效果果然和預計的一樣好。

秦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看了一眼洛京的方向,想到馬上就要見到秦翌了,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我原本以為,秦翌會早點叫我們過來的,沒想到,直到現在,混元宗之勢已成了,才叫我們過來。”

秦棟從一年半以前就開始準備,結果直到半個月前,才等到了秦翌的書信。

大帥自然沒有扣著人不放的道理,趕緊向南一脈的人集中起來,讓他統領,送他們出了秦家軍。

想到當時的情景,秦棟心中唏噓不已。

秦家軍,那畢竟是他從八歲開始,就學習生活的地方,那裡是他的整個青春啊。

這麼多年了,離開時,自然滿是不捨。

不過,秦棟也知道他的使命,從來不在秦家軍,知道他的前途,同樣不在秦家軍。

只有三弟秦翌身邊,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秦楹聽後,同樣感嘆道:“小翌這是怕我們遇到危險,才等到現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