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掃了少女一眼,哪裡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不過也沒有在意,反而耐心的教導道:“曦兒,你來說一說,秦翌為何要這麼做?”

秦曦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這就是找了一個藉口,秦翌這是想逼您表態呢!現在,山莊和秦家軍都已經表態了,就差您了,您是什麼人,還需要向他表態,真是可笑,父侯,絕對不能放過這個狂妄的小子,一定要給他一點兒教訓。”

何止是山莊和秦家軍啊,連祖地都表態了。

只是這個秦曦不知道罷了。

昌平侯搖了搖頭道:“你只看到這一層?”

“啊?還有嗎?”秦曦沉思片刻道:“難道,周博遠身上,還有什麼麻煩?”

秦曦雖然缺少情報,不過腦子轉的地很快。

昌平侯點了點頭,道:“他就是那個證人。”

雖然昌平侯說的不清不楚,不過秦曦還是瞬間知道了昌平侯說的是哪個證人。

聽到這裡,秦曦哪裡還不明白,在他們接受周博遠進府的那一瞬間,其實就已經表態,不對,是在出手幫忙遮掩周博遠路上的蹤跡時,就已經被動的表態了。

想到這裡,秦曦頓時氣的臉都紅了,咬牙切齒的咒罵道:“秦翌這個小兔崽子,他這是什麼意思?將這樣骯髒的手段用到自家人身上,九哥就是這麼教導他的?他這是想做什麼?啊?”

昌平侯搖了搖頭,輕聲喝道:“止怒!遇大事,要有靜氣,你平時的書,都白讀了?”

秦曦緩緩的平息了喘著的粗氣,對昌平侯道:“父侯,我之前還有些奇怪,您為何不冊封秦翌為公子,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個小兔崽子跟咱們不是一條心啊,您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昌平侯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這個原因,此事,我自有打算,曦兒,你說,秦翌來洛京,打算做什麼?”

秦曦冷笑一聲道:“雖然秦翌做出一副要替九哥報仇的模樣,不過,我看啊,他就是迫不及待的來接受九哥的遺產的。哼!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秦旭的遺產?

昌平侯倒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主要秦翌的實力早就超過了秦旭,秦旭留下的遺產對秦翌來說,並不重要,只要他想要,家族只會給的更多。

不過,這倒也是一個思路。

畢竟,有些東西,在外人看來,不值一提,但是對某些人看來,卻價值連城。

就像眼前的某個人。

昌平侯掃了秦曦一眼,不動聲色的接著問道:“無論是不是裝個樣子,他總要行動吧,你認為,秦翌會怎麼做呢?”

秦曦冷哼一聲,用不屑的語氣說道:“秦翌又不是朝堂中人,他又不能用朝堂的手段,那就只剩下江湖手段了,無非就是暗殺或明爭,這種打打殺殺的武夫,最是討厭了。”

昌平侯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道:“從情報上來看,秦翌可不像一個莽夫,他小小年紀就可以修煉到金丹境,而且還自創了很多功法秘術,可見其聰慧……”

秦曦似乎最是看不得父親誇獎秦翌,趁著昌平侯停頓的工夫,趕緊反駁道:“父侯,像秦翌這樣,武道悟性極強,但是權謀上卻不開竅的人,您見到的還少嗎?”

人的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人的天賦和智慧也是有侷限的,他們二人身在洛京,的形形色色的人見多了,自然見過很多在武道上很有天賦,悟性驚人,但是為人處事上卻幼稚的像一個小孩子似的武者。

他們有一個雅稱,武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