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是活的嗎?”芍藥輕輕的撫摸著甲板上的欄杆,輕聲問道。

華神醫和其它人一樣,驚歎連連,不過眼神還保持著清明,聽到芍藥的問題,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當然不是,只是表面進行了一些強化,摸起來有些像鯨魚而已,活著最起碼也要有呼吸,心跳,還有……”

“吼~”

華神醫震驚的抬頭看著立在船頭祭壇上的秦翌一眼,下意識的順著自己的話說道:“還有叫聲吧!等待,剛才那是……”

咚咚……

華神醫的臉色再次一變,感知著腳下傳來的類似心跳的漫長而有規律的心脈跳動的聲音,喉嚨有些發乾的對身旁的芍藥問道:“芍藥,剛才,你聽到了嗎?”

芍藥乾嚥了一下,點了點頭道:“聽到了,先生,我好像聽到了心跳聲。”

接著,華神醫的頭髮似乎動了一下,華神醫左右看了看,心中一動,乾笑道:“芍藥,剛才,你有沒有感知到一陣風來回的吹過?”

芍藥此時已經反應過來,眼睛發亮的點了點頭道:“感知到了,就好像呼吸一樣,先生,這是船的呼吸嗎?”

華神醫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道:“感覺,很相似。”

“先生,現在船已經有了呼吸和心跳,甚至還發生了自己的吼叫聲,這是不是說明這艘船真的活過來了?”芍藥激動的問道。

華神醫艱難的搖了搖頭道:“這些,只能算是基本的,活過來,最起碼,也要動起來吧?”

華神醫的話音剛落,整個船體開始輕微的震動起來,很快就有船員驚呼道:“錨,錨自動升起來了?!”

“沒有人升錨,它是怎麼升起來的?”

“這艘船,它,它自己會動!”

“它是活的!”

“船舤,它自動降下來的。”

華神醫瞬間抬頭,看向船體中央的巨大的高高聳立著的船桅,果然,剛才因為停船而收起的船舤不知何時,竟然在沒有人拉動的情況下,緩緩的降了下來。

“竟然是真的?!”

若說剛才有船員說船錨自動升起,還因為看到的人少,而將信將疑的話,那麼,船舤自動降下來,卻是所有人抬頭就可以看到的。

這時,又有人發現了甚麼,驚呼一聲道:“咦?我們的八岐大神旗,怎麼變成了血龍旗?”

華神醫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果然,眺望塔上懸掛著的東夷所有出海的船隻必備的繡有八岐大神的兩米多寬的旗幟,從八首巨蛇變成了血龍。

旗上繡著的血紅色的龍形圖案,其實稱其為“紅龍”同樣適合,只是,不知為何,所有人看到它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血龍”這個名稱。

“我們這樣更改旗幟,是不是犯了忌諱啊!”

對於海上航行的船隻而言,旗幟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在廣闊無垠的大海上,視線達到的距離要遠比聽力等感知要遠的多。

因此,兩艘船隻在蒼茫的大海上相遇,辨認對方的身份,確認對方的敵友,進行交流的唯一工具,就是旗幟。

而現在,旗幟變成了血龍旗,那麼身份也將從東夷海船,變成未知勢力的海船,這對於航行在東夷船隻落繹不絕的東夷海域的他們來說,將變得非常危險,可以說,舉世皆敵。

遇到的任何般只都將視他們為敵人。

正在他們對船隻的變化震驚不已時,一陣陣類似鯨魚的長鳴聲,從海中傳來。

一個年輕的海員將身體探出甲板上的欄杆,看向海面,隱約看到了什麼,突然想到了什麼,瞬間嚇得驚叫道:“那是,海中巨獸!它們,它們來了,快,快開船,不然,我們就要被它們包圍了。”

一個已經人到中年經驗豐富的船員卻絕望的搖了搖頭:“晚了,一切都已經完了!當我看透過海面發現它們的蹤跡時,說明它們馬上就要浮出海面了,我們,我們死定了!”

果然,這個船員的話音剛落,一隻數丈長的紅色海魚,躍出海面,目標非常明確,張開滿是尖牙的魚頭,直直的衝著海船撞來。

這隻海中巨獸還沒有拉到船隻,四面八方就又出現了四隻同樣的數丈長的紅色海魚,用同樣的姿勢,向海船發動的攻擊。

“啊,我要死了!”

“八岐大神保佑。”

“該死的海怪,要死,我也要砍下你的一塊肉來!”

面對海中巨獸的攻擊,眾船員反應不一,不過,顯然都已經做到了最壞的打算,不過,正在這時,突然,攻擊在最前面的那條數丈長的紅魚,好像突然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連嘴裡最前端的尖牙都被撞掉了,魚眼中更是滿是難以置信和痛苦的神色,身體順著一面看不到無堅不摧的牆,緩緩的落下。

眾人根據它落下的軌跡發現這個看不見的牆體,竟然是圓弧形的。

緊隨其後攻擊海船的其它的四條數丈長的紅色海魚自然沒有例外的步了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