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翌衝秦威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他。

黃老笑著走過去,就要接過秦翌的包袱:“翌少爺,這個我來幫您收起一吧。”

秦翌猶豫了下,其實這個包袱一點也不重,他完全可以自己揹著的,不過看到黃老伸出的手,秦翌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黃爺爺了。”

“不用客氣,翌少爺。”黃老接過秦翌挎在肩膀上的包袱,手中青光一閃,收入了空冥袋。

秦翌走到馬車前,看著這輛熟悉而又的馬車。

馬車看起來還是原來的那個馬車,青馬看起來還是原來的那隻青馬。

可是,秦翌卻是親眼所見的,這三年間,馬車和青馬每年都會換了一遍,從來沒有間斷過。

只不過,換的馬車的樣式和青馬的髮色,品種和體型,所以看起來好像沒有變化似的。

秦翌正要上馬車,黃老偷偷的傳音告訴了他一件事,秦翌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了黃老一眼,黃老無奈的點了點頭,秦翌這才收拾好表情,若無其事的上馬車。

等秦翌上馬車時,秦旭已經坐在馬車上了,馬車的中間還擺一個棋盤,秦旭看到秦翌,很是高興的道:“來,陪我手談一局,真的好久沒人跟我下棋了。”

秦翌笑著點了點頭道:“好的,公子。”

秦威後面跟著秦翌上來,看到兩人在下棋,一臉不感興趣的模樣,掀開窗簾,看著窗外的風景,發起呆來。

……

馬車緩緩的駛離向南別院,駛出城門,駛入官道,緩緩的向著北方駛去。

無聊的秦威,看著窗外的官道,發現官道上全是人,而且,和之前大多是行商不同,這次官道上的人雖然也是壯年男子,但是這些眼一看就不是商人。

“叔父,外面怎麼多人啊?”

秦旭抬起頭,視線從棋盤上移開,轉頭望了窗外一眼,淡淡的回答道:“朝廷下了南拓令,這是徵發的徭役。”

徭役?

原來如此。

看著這些行人臉上的疲憊、辛苦與無奈。

秦威不由再出聲問道:“叔父,為何朝廷要南拓啊?”

秦旭落下一子,轉過頭欣賞的看了秦威一眼,道:“小威成長的很快啊,已經有了仁愛之心!看來,你真的長大了。”

秦旭乾脆暫停下棋,專門給兩人講起了這件事。

“其實南拓,並不只是本朝的先例,歷朝歷代,皇朝成立兩百多年後,大多會做出對外開拓的決策。”

“比如前朝,是北拓,再上一個皇朝,是西拓,往上數,每個皇朝會選擇自己的某個方向進行開拓,甚至我們秦朝剛剛稱帝建制時,選擇四個方向同時對外開拓……”

說到這裡,秦旭停頓了一下,乾咳一陣,順過氣後才接著說道:“只不過本朝選擇是南拓罷了,並不足為奇。”

然後秦旭提問道:“我來問你們,你們說,皇朝為何每到二百多年時,就要向外開拓一次呢?小威,你先說。”

“因為慣例?每個皇朝都這麼幹,後面有樣學樣?”秦威想了想撓著頭回答道。

秦旭搖了搖頭,果然,這樣動腦的環節,不要對秦威抱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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