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學院出身的官員在朝堂是一股不算大,但是卻也同樣不容小覷的力量。

它即是保皇黨,卻又和其它的保皇黨,格格不入。

他們忠的是已故的章懷太子,忠的是正個皇族,忠的是皇帝。

可是說是堅定的帝黨。

很少聽說黎陽學院出身的官員改投他人,另立山頭兒的。

“想不明白我一個黎陽學院出身的官員,怎麼會改投當今太子嗎?”趙淮安搖了搖頭道:“我自然有的打算,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師爺重重的點了點頭。

就算趙淮安要說,他也不敢聽啊。

他只是一個師爺而已,這些是他一個師爺可以知道的內容嗎?

他現在就有些怕啊。

趙淮安看著師爺的模樣,笑著安撫道:“臨行前,太子讓我在佐師院尋一個師爺輔助我辦公,我當時一眼就認準了你,從你成為我的師爺開始,你與我就是生死相依榮辱與共的關係,我想師爺永遠不會背叛我的,對吧。”

師爺趕緊連連搖頭道:“當然,我一直是恩主的人。恩主出了事,我作為師爺也不可能獨活,我是最不可能背叛恩主的人啊。”

趙淮安吃完早食,吃了一碗養元湯,起身時,順便叮囑了師爺一句。

“嗯,好,師兄那裡,就要拜託你了,替我照顧好他。”

“是,恩主。”

等趙淮安離開了,師爺才身體一晃,跌坐在了椅子上。

師爺擦了擦額頭上的冒出的汗水,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道:“之前兩年,不涉及緊要之事還好,現在正處於緊要關頭,趙淮安終於露出了獠牙。”

作為皇族專門培養的,只習文不修武最多修習了一些秘法傍身的幕僚型人才,他先是忠於皇族,再是忠於皇帝,最後才是忠於恩主。

他們的存在,即是輔助,也是監視。

他來到趙淮安身邊後,趙淮安沒有敲打他就對他非常敬重,一直以先生相稱,並且不經過考驗就開始重用他,本來他還以為趙淮安是個好對付的人,沒想到……

“這樣的敲打,本來就是題中應有之意,只要趙淮安沒有背叛皇族,那就不用在意。”

師爺搖了搖頭,平息了一下紊亂的氣息,整整衣服,臉上露出平時和善的微笑,走出了餐廳。

周博遠的耳朵動了動,將餐廳兩人對話,從頭到尾聽了一個全。

周博遠聽後,不由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趙師弟,果然長大了啊!”

當年趙淮安剛進黎陽學院才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啊。

一轉眼二十年過去了,趙淮安已經快三十歲了。

已經在官場上混了好幾年了,無論為人,還是處事,都變了好多啊。

“當年黎陽學院解散的時候,趙淮安還沒有確定志向,凝聚武道意志,也不知道,他的志向是什麼?還是不是當年黎陽學院的校訓了?”

周博遠站在窗邊,望著遠方的天空,淡淡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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