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自然知道秦安這是無心之失,不過,就算是無心之失,也是“失”,也需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後警醒一點兒。

這也是為了他好。

畢竟,公子要在村子裡生活幾年呢。

若是,秦安在公子面前再來一次無心之心,那罪過,可就大了。

秦定看秦安差不多到了極限,才收回氣場,說道:“好了,禍從口出,以後,注意著點兒。”

秦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顫顫巍巍的扶著椅子坐了起來,模樣無比狼狽,卻還不忘對著秦定拱手道謝:“多謝定伯的教誨。”

秦定看著秦安此時的模樣,再想一想和他同期的秦勇,相比之下,頓時高下立判,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和小勇比,你可是差遠了。”

自己當年可是十分看好的秦安,在候府時對他就多有照顧,沒想他,他還是沒有留下來。

他受傷回村後,對秦安也比秦勇親切,可是……

不得不承認,他看走眼了。

秦安身心俱疲,本來打算先行離開,等定伯氣消了,心神恢復了再來詢問的,可是,一聽秦勇的名字,再聽到‘比’,和‘差遠了’,不由心臟一疼,撫著胸口,擠出微笑,哪裡還顧得了身體,當即開口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定當即將拜訪旭公子的事說了一遍,秦安聽到秦勇被旭公子當眾表揚後,嗓子一甜,眼前一黑,頭腦一暈,當場噴出一口血,昏了過去。

秦定沒想到,秦安的反應竟然這麼大,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走到秦安的身前,檢視了一下秦安的身體。

每個武者,都是半個醫生。

秦定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這是,怒極攻心?”

正是武者最常見的一種病症。

秦定看著暈迷的秦安,搖了搖頭:“武功不高,氣性倒是挺大的。”

看來,秦安不僅在候府,就算離開了候府,回了村,這麼多年來,也一直把秦勇當成假想敵啊。

怒極攻心,只要吐出這口逆血,就好了大半,沒有大礙了。

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了。

看著暈邊的秦安,秦定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一絲厭惡,用僅存的左手,像拎老母雞似的提著秦安,將他送回了家。

叮囑了青娘幾句就離開了。

秦定回到家,看著秦安被噴了一地的汙血,不由暗罵一聲誨氣,不得不趕緊打了一盆水過來,趁著血還沒有幹,拿著抹布,認真仔細的清洗起來。

……

“公子,外面風大,屋子已經收拾好了,請進屋休息。”黃老走上前,恭敬的向正在亭樓上欣賞外面的景色的秦旭道。

“好。”秦旭也不堅持,緊了緊身上裹的嚴嚴實實的白裘,走下亭樓,走的過程中,對黃老說道:“有勞黃老,再替我奔走一次,將那孩子帶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