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話!這算什麼證據?就憑此人一面之詞,你們就敢汙衊一位元嬰修士不成?”中年修士冷笑著反問道。

中年僧人聞言臉色絲毫未變,反而微微一笑道:“道友不知,在下豢養有一隻赤明獸,此獸別的神通沒有,偏偏就是對靈氣十分敏感,即使是片刻間殘餘的靈氣,也能很快分辨出來,並且尋找到源頭。只要小僧將此獸放出來聞一聞,真假立刻便知。”

中年修士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嘴角一撇,冷冷一笑道:“哼!二位如此積極地為此人撐腰,只怕不只是為了維護晉西坊市的秩序吧?”

老道聞言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道友若是不敢,那就和我們兩個走一趟吧。”

中年修士臉色陰沉,目光隱晦地四處掃了兩眼,冷笑一聲道:“有何不敢?但若是你們無法證明此事與我無關,那又如何?我難道就要這麼平白無故地受你們栽贓不成?”

中年僧人眼中陰沉之色一閃而過,冷冷地問道:“怎麼?聽道友的意思,莫不是在威脅我等?”

“威脅?”中年修士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就是威脅又能如何?在下別的神通沒有,但對遁術還略精通幾種的。即使二位一齊出手,再加上這晉西坊市的禁制,在下也有六七成的把握可以逃脫而出。但如此之後,可就別怪厲某不擇手段地對付二位和二位的宗門了。在下孤身一人,可不怕幾位反過來報復。”

中年修士說著說著,一層晶瑩青光突然詭異地從臉上升起,雙目射出兩道陰沉的寒光。

中年僧人與老道頓時勃然變色,體表分別亮起一金一銀兩道護體靈光,氣勢洶洶地與中年修士對視。

此時,附近其他注意到此情形的結丹築基等修士,一掃過幾人的修為後,頓時個個色變地一鬨而散,根本無人敢駐留附近觀望。

石殿附近,轉眼間就只剩他們幾人,一些閣樓也如臨大敵地紛紛開啟了保護禁制。

一僧一道表面上絲毫異色不顯,但心裡突然多多少少有些後悔。

此人不但是元嬰中期的散修,而且還一副睚眥必報的樣子,這種難纏的角色可正是各大宗門極力避免招惹的仇家。而現在,他們二人一念之差,已經被架在了火上,有些不好下臺了。

中年僧人沉思片刻後,突然面帶笑容地說道:“若是小僧的赤明獸無法順著靈氣的痕跡找到道友的身上。那就證明是此人在存心汙衊道友,我等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同時為表歉意,我們二人還願意向道友支付一筆靈石,或是答應道友一個不過分的要求,以表歉意。”

中年修士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也好,那邊來吧。”

說完這話,中年修士竟主動散去了身上的護體靈光,一副配合至極的樣子。

僧人與老道見此都有些詫異,但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們多想。中年僧人頓時一拍腰間靈獸袋,一隻形似兔子的赤紅小獸頓時飛射而出,落在了僧人掌心之中。

這小獸剛一出現,便把頭埋進了懷裡,整個縮成了一個毛團,瑟瑟發抖,一動不動。

中年僧人一臉震驚之色,剛想施法催促一番,突然感覺到了身後巨大的壓力。

他緩緩轉頭,一頭九級蛟龍正對他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