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萬年墓穴之上。衳

眼看發出的數道傳音符都沒有任何回應,以花天奇為首的南疆眾修,臉色明顯變得越來越難看。

「姓陸的混蛋欺人太甚!」一位身材魁梧的紫衣大漢忍不住怒罵一聲,看那架勢,好像恨不得一拳打穿這萬年墓穴,再衝進裡面,揪著陸雲澤的衣領找他算賬。

然而這大漢剛罵出這麼一句,就發現周圍人全都老神在在地看著他,一個幫腔的都沒有。

大漢只能在心裡對著這群人破口大罵,隨後面不改色地回到人群之中,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咳!」人群中一位元嬰中期頂峰的老者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氣氛。隨後向花天奇問道:「花道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看該如何收場啊?底下的小的們還有其他的同道,可都等著咱們的訊息呢。」

花天奇的臉色黑如鍋底,在心裡對這老者破口大罵,表面上卻面不改色地說道:「人家不見我們,我們也不好做個惡客,就這樣吧。依我來看,就留一些人看著這裡,等到陸道友什麼時候出來了,再約個時間談談。」

「這樣也好。」老者點了點頭,無聲地嘆了口氣道:「想不到啊,我們這些人坐鎮南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像個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丑角。」衳

花天奇的臉色有些難看,卻沒有說什麼。

眾人重新落到地上,與其餘南疆修士交談一番後便開始紛紛離開。就連正處於萬年墓穴之下的那個門派都默默地開始搬遷。

雖然暫時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但先在某個分壇安頓一段時間還是沒問題的,總不能真的一直呆在這麼個玩意兒下面吧?

一個時辰後,這片地方已經幾乎空無一人,只剩下二十餘個各大勢力排出的監視者,在默默地看著這空中的龐然大物。

而在他們所看不到的,萬年墓穴的正上方,三個人影逐漸現出身形。

「七叔,我們真要這麼做嗎?」其中一位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向領頭的一位大頭怪人問道。

那怪人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說道:「不然呢?在這種關鍵時期,難道還真能讓這個不安定因素繼續呆在南疆嗎?別忘了,現在三小子為了吸引正魔十宗的注意力,可是不惜把平山印都交出去了。在這種情況下,放任這麼一個煞星留在南疆,那咱們可就前功盡棄了!」衳

那中年男子下意識地縮了縮頭,接著問道:「就是不知道,這辦法能不能行?」

大頭怪人看了他一眼,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那姓韓的小子我也信不過,不過既然到現在為止,他還從未出過錯,那倒也不是不能再相信他一次。再說了,就算不信,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

「反正那東西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若是真能像那姓韓的小子說得一樣,將這姓陸的引離南疆,那我們可就賺大了!」

中年修士微微點頭,再不說話了。倒是另一側的一位方臉修士突然開口說道:「七叔,既然如此,何必要您親自跑一趟呢?我們兩個來不也是一樣嗎?」

大頭怪人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這兩個小子哪夠分量啊。那姓陸的性格古怪,喜怒不定,說不定就因為什麼直接對你們兩個下手了。若是沒有老夫跟隨,誰敢放心讓你們過來?」

「再說了,老夫也是在展示誠意。省得那姓陸的覺得,我們是在騙他。」

大頭怪人搖了搖頭,那瘦弱的脖子讓人忍不住擔心它什麼時候就會斷掉。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