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你難道不知,這整個外谷八成已經被陸雲澤翻過一遍了,不會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似我等這般人物,都在搜尋進入內谷的方法,一旦我們落後其他人一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魯衛英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南隴侯說道:“南隴兄,陸雲澤在這外谷都已經算是半個主人了,哪有什麼事情能絆住他?估計是他離我們太遠,這才沒有第一時間趕來與我等會和吧?”

南隴侯聞言嘆了口氣,一扭首,苦笑著說道:“話是這麼說,可你也知道的。這墜魔谷危險重重,有些危險,並非神通大就可以應付了的。而我們此行,可缺不了此人的。否則墜魔谷很可能白來一趟了。”

裴正雄聞言,不由得眉頭皺起,目光之中閃過一絲不快之色。

“南隴兄,此話未免有些過了。若陸雲澤不來,我們大不了另尋他處進入內谷便是,以我們三人的修為神通,聯手之下,就是內谷的禁制怕是也很難奈何得了我們。到時候大不了隨便找幾處古修士洞府,收穫也不一定就比那古修遺骸小。”

南隴侯沉默片刻,目光閃動了一下,無奈地說道:“裴兄所言有理,只是我最近剛剛死裡逃生,可不想再繼續冒險了。若是有得選的話,我還是想選擇穩妥一些的方法。”

南隴侯一邊說著,一邊好似是無意之間與魯衛英對視了一眼。

二人眼眸深處,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就在這時,天邊突然亮起一道五色遁光。

這遁光遁速極快,好似無比熟練地繞開了一路上的空間裂縫,飛快地來到了三人身前。

遁光散去,三人這才看到,來人竟身披一層青色斗篷,頭戴兜帽,將全身遮掩得嚴嚴實實,不露一絲縫隙。

三人下意識地放出神識,可神識一落到那人身上,便被瞬間彈開。

這件斗篷竟還是一件頂階法器,有著阻擋別人神識探測之能。

“是陸道友嗎?”南隴侯眉頭微皺,有些遲疑地問道。

“怎麼,除了我以外,南隴道友你還約了旁人不成?”來人摸了摸頭上的斗篷,輕笑問道。聽聲音,確實是陸雲澤無疑,還有那賤兮兮的語氣,旁人就是想模仿都模仿不來。

魯衛英與裴正雄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訝異,但神色如常,什麼都沒說。

“陸道友說笑了。我和魯兄裴兄可等道友好久了。”一聽的確是陸雲澤聲音。南隴侯大鬆了口氣,雖然覺得他突然戴起斗篷有些怪異。但陸雲澤這貨怪異的時候多了去了,南隴侯也沒放在心上。

幾人都不是磨蹭的人,直接就商量起了該如何對付那火蟾古獸。

“陸兄,當年蒼坤上人的神通堪稱天南第一,但在內谷之中見到了那火蟾古獸之後,卻還是轉身逃遁了。這固然有著當時蒼坤上人身受重傷的緣故,但也說明,這畜生神通不小。在蒼坤上人遺書中,也將此獸說的可怕異常。最好還是找功法相剋此獸的修士來對付它。”南隴侯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絲微笑道。

“這就要仰仗陸兄的那隻靈獸了,此靈獸施展寒焰,在邊境之戰中大戰慕蘭第四神師,可是威風得很。有如此神通的靈獸相助,想必那火蟾古獸也不是什麼威脅了。”

斗篷之下,韓立緩緩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放在了腰間某隻靈獸袋上。

靈獸袋內,通體好似琉璃一般的離龜翻了白眼,扭頭過去呼呼大睡,明顯不是很賣韓立的面子。

而在韓立體內,伴隨著離龜的每一次呼吸,那朵被元嬰捧在手中的紫羅極火都在微微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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