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如錫三人中,趙一川和錢飛燕板著臉,一言不發。倒是碧如錫很客氣地回了一禮。

“汪門主其實不必如此,如今大家也算是曾經同乘一條船,再提以前的事情就顯得我們三人有些小家子氣了。”

說到這裡,碧如錫隱秘地對著身旁兩人傳音了幾句。

趙一川板著臉,極不情願地對著汪月盈敬了一杯酒。錢飛燕則是氣鼓鼓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碧如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連忙又陪了汪月盈一杯酒。

汪月盈灑然一笑,倒是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轉頭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碧道友,關於之前我們雙方交易的東西,你應該沒有透露給其他人知道吧?”

碧如錫苦笑一聲,擺了擺手說道:“汪道友說笑了,如此要命的東西,在下哪敢隨便透露出去。”

“倒也是,碧道友的身份也如此特殊,若是這件事傳揚出去,恐怕整個亂星海都要動盪起來了。”

汪月盈無奈地嘆了口氣,嘴角帶著些許自嘲的苦笑。

“可憐我妙音門,被捲進這件滔天大事之中。一旦風暴將起,我們妙音門恐怕就要屍骨無存了。”

碧如錫稍稍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汪道友此言何意?不如直說吧。”

汪月盈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碧道友快人快語,那妾身就不兜圈子了。碧道友,妾身想請道友幫忙,煉製一件法寶。”

碧如錫眉頭皺得更加厲害,眉宇間透出明顯的不快之色。

趙一川和錢飛燕也是神情凝重,趙一川更是勐地一拍桌子,大喝一聲:“姓汪的,你太過分了!我們三人本就已經是眾失之,這段時間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我們,你還讓大哥幫你煉法寶!你難道是生怕他的身份不暴露出去嗎?”

汪月盈的臉色也是陡然陰沉了下來,隨手放下酒杯,平靜地說道:

“趙道友,你若是這麼說,那妾身還真有一件事想問問道友。你們三人手握此等重寶,為何不去與那些大商盟交易,反而盯上了我們這些身家並不算多豐厚的中小型勢力?”

趙一川表情一滯,張了張嘴,竟顯得有些難堪。

汪月盈見此冷笑一聲,“三位不過就是覺得我們這些中小勢力比較好欺負,就算發現了你們所交易之物太過棘手,也不敢輕易反悔,或是做出什麼滅口的舉動。更別說想將那交易之物變成實實在在的東西,也不是我們這些中小勢力可以做到的,三位也不用擔心訊息洩露惹禍上身。”

碧如錫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站起來拱拱手說道:“汪門主,我們三人此前的確是存了一些不太好的心思,可交易之物也是實實在在的,沒有半點矇騙。汪門主此前也曾脅迫構陷我等,此事我們也已經揭過,汪門主又何必翻這舊賬呢?”

汪月盈聽聞此言,頓時衝三人嫣然一笑。

“碧道友所言極是,妾身也沒有在這種時候翻舊賬的意思。只是現在妙音門已處於風口浪尖,迫切需要能夠依靠的力量。”

汪月盈臉色凝重,順勢向著碧如錫盈盈下拜,恭聲說道:

“妾身已是無計可施,還請碧道友助妙音門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