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江鱗也不知道徐虎那邊發生了什麼,他心裡很是著急,但是出長興城萬般不能缺了徐虎等人。

無奈,江鱗只能在這裡繼續等著。

他站起了身子,一雙冷目靜靜的抬頭望著天空的明月。

要不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會選擇劍走偏鋒劫獄綁架這三人。

可以說,到這個地步,一切都是這三人自取其咎的。

馬時與房灤望著江鱗此刻的靜態,內心平復了少許。

他們三現在淪為了階下囚,但是江鱗想要出長興城,就得拿他們作為人質。

而在當人質這段時間,江鱗應該是不會動他們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目前他們還算安全。

只要撐住州府的人出動封城,他們就還有的救。

馬時和房灤心裡不斷希望州府的人能趕緊發現他們失蹤的情況。

而此時,衙兵們劫獄的訊息早已經傳遞給了州府,但是州府內並沒有馬時的身影,在下人們尋找的時候,有恰巧遇到被衙兵們殺死的一些值夜的人,於是乎,此時的州府已經亂套了。

不過並不是沒有聰明人,在發現不到一會的時候,就有人派出衛兵去尋找人,並且第一時間下達了封鎖城門的資訊。

這點,江鱗雖然不知道,但是他心裡也大概有猜到了。

畢竟劫獄的事情,和馬時三人的失蹤發生在同一時間段,肯定會讓人意識到不對,有防備很是正常。

他沒有第一時間殺死這三人,為的就是以三人做人質,換取他們出長興城的機會,不然三人也不會留到現在。

徐虎那邊還沒訊息嗎?

江鱗皺了皺眉頭,按道理來說,徐虎現在應該帶著蔣湄等人前來與他匯合了。

但是這麼長的時間,徐虎等人還沒出現,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江鱗有點擔憂。

目光看向那馬時和房灤。

他邁著步子走到兩人面前,高大的身軀將頭頂的月光遮住,使得兩人看到江鱗的面容一片陰冷。

這讓兩人有點慌張,莫不是江鱗此刻想要對他們動手了?

兩人發出幾句嗚嗚聲,頭顱猛烈的搖動,江鱗從衙兵手裡接過一把刀,將刀放在馬時的心口上,這讓馬時身軀頓時一涼。

一雙老眼隱約湧出了淚水。

江鱗將堵著馬時的布條取了下來。

馬時不敢大聲呼喊,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呼喊,江鱗杵在他心口的刀輕易一按,就能給他扎個偷心涼。

他不是蠢人,江鱗也相信他不是,所以一開始沒有給警告,就將堵著嘴的東西拿了下來。

「我問你說,客棧那邊,你是否派人去抓我妻子婢女了?」

儘管江鱗不想往壞的方向想,但是此刻,他也不得不向著馬時詢問一聲。

畢竟這麼久了,他要確認蔣湄那邊是不是真的有危險。

江鱗的詢問讓馬時目光怔了怔。

就這瞬間的猶豫,江鱗目光一寒,就將手裡的刀子朝著馬時的心口處按了按。

這讓馬時頓時扭動這身軀向後躲避,但是江鱗的刀子始終在馬時的心頭處停放。

「我說我說,是房灤,他讓我派人去抓你妻兒婢女。」

在江鱗死亡威脅下,馬時只能說了出來。

今天下午的時候,房灤就找他,向他說了想要將蔣湄和椿兒帶到州府的訊息,當時江鱗已經簽署了罪狀書,馬時便以為江鱗已經沒了迴天之術,便答應了房灤,派人深夜去抓人了。

但是抓人的訊息還沒帶回來,江鱗這邊就已經將他們三人給抓到了。

本來他還抱著期望,想著江鱗沒有發現。

等州府的人徹底將長興城包圍,隨後搜尋到這裡,他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