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沒有動。

當然,這不是死了。

而是陳灝若基本每天都會這樣。

他們已經在野狼谷被困半個月l了。

本來是與丁雄一起去打探訊息。

結果遇上了埋伏的敵軍。

上千的隊伍在圍剿之下不足百人。

現在也是步步撤退下,深陷了野狼谷。

並且是出也出不去,對方進也進不來。

他從一個身處皇城受人尊敬的公子哥,到現在如同一個野人一般在野狼谷躲藏。

陳灝若並沒有那種想像那種的受不了。

而是默默忍受這一切。

從苦難中創造這笑容。

深陷野狼谷這些天。

好一點,能有丁雄等一眾軍士打的獵物,差一點,捱上一兩天餓,渴了留在石壁上的水。

所帶的物資,早已久丟失損耗,總之,就這麼堅持了半個月。

陳灝若不但精神沒有垮掉,而是十分懂得了戰爭的殘酷,以及自己父親陳訓在南境之地的艱辛。

就在陳灝若想事情這段時間。

丁雄走過來給陳灝若遞了大半個兔腿。

陳灝若沒有第一時間接,而是看了一眼周圍。

他們先前帶來的軍士死的死,傷的傷,留下的不足三四十號人。

其他人還沒吃呢,他吃什麼?

「你先吃著,等一會他們還要出去的。」

丁雄知道陳灝若這孩子在想什麼。

和他爹陳訓一個性子。

這是丁雄最為讚賞的。

「等他們打到獵物了,我吃那一頓也不遲。」

陳灝若搖搖頭。

顯然是沒有因為丁雄這句話而被騙到。

半個月時間,陳灝若不是不知道這裡的獵物有多難打。

先不說數量,就那股逃生的本事,在自己這群飢腸轆轆的人手裡,簡直成了戲耍他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