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忠在那兩個衙役找到他的時候就已經與預感不妙。

在江鱗傳喚他後,立馬步入了公堂,頭冒虛汗的看著堂案上的江鱗。

“大人,下官李元忠知罪!”

看著心虛的李元忠,江鱗冷道。

“知罪,知什麼罪?”

“知…縱容下屬……欺壓百姓?”

李元忠顫著音,而江鱗則是繼續冷著臉,很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你身為吏房房首,濫用職權增收胥吏,招收的人也是心術不正,罰你兩年俸祿,回去立刻將坐吃工餉,不幹正事的人給退去,日後還有此事,自己脫了衣服滾吧。”

這李元忠少說有五十歲了,但是江鱗現在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早上的時候還通知下去讓其注意,結果出趟門就被自己撞見了,還當著他的面欺壓百姓,江鱗罰他俸祿都是輕的。

而李元忠聽到是兩年俸祿,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革了他的職位,一切都好說,兩年俸祿,他還真看不上,每年那些下屬孝敬他的都比兩年多了。

心想如此,但是李元忠還是裝作惶恐的樣子,高喊知罪。

江鱗望著這些蛀蟲,再次感到一種無力感,縣令職位雖然權利大,但是想在短短時間將縣府上下換個遍是不可能的。

其中利益的交錯,動一個牽扯其他,他現在也只能口頭警告這些人,至於何時能到革去職位的那天,時機還不到。

上司和下屬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處理這些事情處理了一個下午,等江鱗處理完已經是晚上了,要不是椿兒喚他吃飯,怕是還得不少時間。

不過每當江鱗路過那些百姓,聽到對他的讚揚,江鱗還是覺得很是值得的。

只要有希望,相信他會改變自己在所有人的眼中的樣子。

……

“老爺,你午飯都沒吃,湄兒特地囑咐灶房哪裡多做了一點,你多吃點。”

坐在飯桌前,江鱗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食慾大增,聽到蔣湄的話連連點頭。

一邊扒拉這飯江鱗一邊說道。

“可惜了,本來今天想著弄點老母雞給你補補,但是沒想到碰到這一莊事,耽擱到現在還沒弄上。”

“聽椿兒都說過了,比起湄兒,百姓才是重之之重,湄兒也是替老爺的所做感到高興,補身子這事,交給下人去做就行。”

聽得蔣湄如此賢惠,江鱗原本鬱悶的心情大爽。

“灶房煮的飯菜雖然花樣多,但是吃著沒啥感覺,補你身子的事情交給我就行,明天我再去一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江鱗雖然剛剛食慾不錯,但是也只是看在滿桌子上好看的菜品上,吃到嘴裡才覺得沒啥感覺。

除了鹹淡,再沒啥味,江鱗早就想自己弄吃的了。

兩個女子聽得江鱗的話,腦袋上露出疑惑,縣府灶房的飯可都是可都是比外面酒館的廚藝還要好的,用的鹽,也是極品的官鹽,江鱗竟然還說不好吃,甚至要自己做?

“老爺,你莫要說笑了,做飯這種事情你怎麼會……”

“就是老爺,你想吃什麼讓灶房那再做就是!”

看著二女不相信他,江鱗也懶得解釋,等做出來饞死這兩人。

“大人,門外有一老婦求見!”

“老婦?”

江鱗剛放下筷子,就見門衛過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