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吐完之後,就抱著橋柱嗚嗚地哭了起來。

楚霽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在他旁邊,一個喝醉了的女人,大晚上的抱著橋柱子痛哭。

這簡直與他的世界格格不入,對他來說,有一種無法接受的荒誕感。

楚霽看著她那副樣子,實在沒了耐心,轉身往車裡走。

一旁的周叔嚇了一跳,“先生,那喬小姐……”

“隨她。”

才說完,就聽到橋邊的女人,忽然大聲嚷嚷了一句,“你混蛋!”

楚霽一回頭,卻發現她並沒有看自己,而是仍舊蹲在那裡,嘴裡咕咕噥噥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周叔猶豫再三,還是小聲提醒,“喬小姐喝醉了酒一個人在這裡……很危險!”

大半夜的,路邊醉酒的女人,關鍵是長相還不賴……

楚霽快步走回去,一臉嫌棄地拉起人,拖著回了後座。

周叔鬆了一口氣,連忙驅車趕往西子山莊。

一到地方,楚霽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喬安的針織裙脫了,再立刻把她扔進了浴缸。

喬安一頭栽到水裡,立刻就被嗆了兩口水,本能地扒著浴缸冒出了頭。

她裡面穿的是一條白色的打底吊帶裙,這會兒被水浸溼,露出水面的部分全部貼在了身上,幾乎成了透明狀。

頭髮也全部被打溼了,一綹一綹地黏在身上,偏偏到這會兒這個人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她趴在浴缸邊上,睜著迷離的眼看著她,長長的睫毛被水打溼,越發顯得那雙清亮的眸似水洗過。

楚霽頭一回覺得這個別墅裡那些工作人員,在他回來的時候自動避退的規矩不大好。

就比如現在,他想要找個女的來給喬安收拾都找不到。

可那浴缸裡的人,還一點兒自覺都沒有,只趴在那裡睜著眼睛盯著他看。

“自己洗乾淨!”

楚霽皺了皺眉,起身往自己的屋裡去,但一直走到門口,後面都沒有一點兒動靜。

轉過身,發現喬安還是那個姿勢趴在那裡。

他有理由懷疑,如果把她扔在這裡,她會在浴缸裡泡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