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被寄奴花當作養料,身子有些虛弱,只要注意調理,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過去的健康。

焦海傻了眼:“這就好了?怎麼做到的?”

方末抓著寄奴花,隨口回答道:“很簡單,趁它不注意,咻地一下拔出來就好。”

焦海不太相信,看向了雲瑤。

“他說笑的,你別信,換了個人來,只怕就算拔除了寄奴花,患者也會中劇毒而死。”雲瑤一邊給劉大叔處理傷口,一邊說道。

其實也不算是說笑,確實是趁寄奴花不注意。

只不過,方末是在施展了“一眼萬年”後的時停狀態下,讓寄奴花沒辦法注意,而後將之拔除的。

這時,老姚領著劉大叔的妻子走了進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方末手裡還在掙扎的寄奴花,而後看向病床,只見劉大叔一動不動的。

“老劉!”她趕緊上前,趴在劉大叔床邊。

雲瑤安慰道:“別擔心,他只是昏迷了過去。”

稍微冷靜下來後,劉大叔的妻子也發現,劉大叔的胸膛在起伏著,雖然微弱,但顯然是還活著。

她的眼頓時紅了,直接跪倒在地:“我這輩子就算當牛做馬,也難報答恩情!”

聲音嘶啞,淚流滿面,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和後怕交加。

方末扶起了她,安慰了幾句。

而後,方末等人出了內室,把空間留給劉大叔夫妻。

“方末,你拔除寄奴花的方法,其他人能否學習?”雲瑤一出門就問道。

這對於醫者而言很重要。

讓她失望的是,方末搖了搖頭。

“這樣麼……那太可惜了。”

現在,雲瑤已知的被寄奴花寄生者就有十餘人。

有方末在,確實可以一一幫忙拔除寄奴花。

可整個大夏範圍內,到底有多少患者?

方法不具有可複製性的話,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到底還是得另尋他法。

方末見雲瑤面有倦色,便道:“浛水郡範圍內的十餘人,我可以幫忙解決。後續,就要靠你們醫者了。”

雲瑤點點頭,看向方末右手抓著的寄奴花。

脫離寄生體後,寄奴花漸漸失去活力,但至少現在還在掙扎。

“這株寄奴花給我吧, 我試試從它身上下手,能否找到解決之法。”雲瑤道。

方末將寄奴花遞給了雲瑤,道:“小心些,它還活著的。另外,它的花蕾雖然還小,但不排除裡面存在可寄生的種子。”

雲瑤倒是不擔心:“如果我不慎被寄生了,不是還有你在嗎?”

一旁的焦海急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

“我身為醫者,早就做好了在治病救人的過程中,意外染病的準備。雖然危險了點,但總得有人去做點什麼,否則寄奴花可不會自行了斷,還病患健康。”雲瑤平靜地說道。

話雖如此,但焦海仍舊不放心:“你可千萬別為了研究,主動讓寄奴花寄生!如果需要人來做這件事,我可以!”

方末和老姚相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齊齊吃狗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