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經過身邊時,方末身上的寒毛豎起,頭皮也一陣陣發麻。

還好他立即施展操情能力,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此人很危險!

雖然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敢跟蹤魏舞羅,想必修為不會比她差多少。

很可能是在同一水平線上。

所以魏舞羅才能及時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她不會有事吧?

方末很快搖了搖頭,暗道,自己還沒那實力去擔心魏舞羅。

他趕緊快步子,追上了前方的裴珏。

“前輩你完事了?”裴珏詫異道。

方末一拍他後腦勺:“胡說什麼東西,做事了!”

裴珏嘟囔了一句,語焉不詳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另一邊,老姚在班房登記好,出了丙字營。

他昨天就收到了魏舞羅給的紙條,上面說,估計這段時間新任侍火郎就會找上他。

譚乾入獄後,老姚對魏舞羅的信任多了幾分。

雖然暫時還沒有觸及他女兒當年的案子,但這麼多年他都等了,也不差多等些日子。

故而,拿到魏舞羅的紙條後,他做好了準備。

哪怕會為此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當他經過一處拐角時,迎面走來了個乾瘦的吊眼男人。

那男人攔住了老姚的去路,聲音低沉地說了句:“姚樹,沒錯吧?”

姚樹,就是老姚的本名。

只是這名字聽著像“要輸”,被人笑多了,他便讓熟悉的人叫他老姚。

一些不太熟的人,沒聽過他本名,甚至有以為他姓老名姚的。

“你是什麼人?”老姚反問。

男人亮出了一塊令牌,上面有個“侍”字:“侍火郎的令牌,應該認得吧?我乃新上任的侍火郎。”

來了!

老姚隱忍多年,早就磨練出喜怒不形於色的能力。

他往後退了一步,質疑道:“我所認得的侍火郎另有其人。只有一塊令牌,不足以證明。”

侍火郎眉毛一挑,沒想到一個外圍的成員,居然敢質疑他。

但轉念一想,此人敢質疑自己,說明對司火教是忠誠的,而且心思縝密,可以一用。

於是他耐著性子,施展法術召喚出一團火,操縱著火焰不斷變化,時而成犬,時而為牛:“這可是我司火教獨門的法術,這可以了吧?”

如果方末看到,定會認得,這不就是魏舞羅給自己的《控火要術》嗎?

當初魏舞羅告訴方末,那是散修所創,沒想到成了司火教的獨門法術。

老姚見到侍火郎施展的法術,立即跪了下來:“見過侍火郎!”

侍火郎滿意地點了點頭,散去火焰,示意老姚起身。

老姚按照魏舞羅告訴他的做法,起身後,第一件事便問:“侍火郎大人,小人斗膽問一句,以前的侍火郎……他去哪了?小人已經很長時間沒能見到他。”

侍火郎道:“他已經死了,具體原因尚不知。以後,你先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