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末剛獲得了新能力,心情正好,這點小事影響不了他。

不就收拾個屋子嘛?

可當他到了龍雀府內鄒召的住處,直接傻了眼,這已經不能用凌亂來形容,說是狗窩都算侮辱了狗。

堂堂龍雀使,是怎麼能在這種環境住下的?

不對。

方末發現,這裡的床鋪長期都沒有使用過,鄒召應該並沒有實際居住在此。

讓他來收拾,更多的大概是想為難自己。

畢竟,在鄒召看來,一個凡人,光是清理房屋內的灰塵就要花上兩個時辰,累個腰痠背痛。

“我先出去辦點事,手腳麻利點。”鄒召丟給了方末一塊玉佩,“有事我會透過它找你,放好了,別給弄丟了。”

方末站了一會,估計鄒召已經走遠,便把門窗都關上。

而後,從隨身攜帶的符籙中抽出一張,激發後扔出。

符籙懸於半空,滴溜溜地轉動起來,形成了一股淡淡的法力旋風,緩緩移動著。

所到之處,灰塵被卷皮,在符籙下方匯聚,積成一顆泥球,並且越來越大。

沒過多久,屋內的灰塵都被吸得乾乾淨淨。

最難搞的灰塵處理完畢,方末這才動手,花了近半個時辰把凌亂的傢俱雜物擺放整齊。

這點體力活,對練氣期五層修士而言不算什麼。若是有築基期修為,學會了隔空操物,這個過程會更輕鬆,耗時也會更短。

另一邊,鄒召離開龍雀府後,一路馬不停蹄地從北城門出了浛水郡,往最近的竹林趕去。

狪狪哪裡是他的對手?

在交鋒的瞬間,鄒召就判斷出來了,但他並不想在鋪裡解決。

在那殺了狪狪,掌櫃和方末都在場,往來還不少行人,一個個都朝裡邊瞧著,那人頭大的金珠,就只能和狪狪的屍體一起被送去焚化。

那可是金的,人頭大小,估摸著有二千兩重,兌換成白銀就是六萬兩白銀!

一百兩白銀就已經超過了許多普通家庭一年的總收入,黃字龍雀使一年的俸祿也就三千兩左右。

六萬兩,他二十年不吃不喝才能賺得到。

財帛動人心。

所以,他佯裝和狪狪打得不相上下,先將方末趕出店鋪,再把戰鬥的動靜擴大,轟塌牆壁阻擋外邊的人視線。

接著,就是展現出高於狪狪的實力,同時在它身上施下追蹤符,故意放跑。

從首飾鋪出來時,鄒召身上的血自然是假的,目的只是讓方末和掌櫃相信,剛才是勢均力敵的戰鬥,狪狪跑了也是正常。

為此,鄒召幾乎把一輩子的演技都用上了。

現在,他追蹤著符籙,就能找到狪狪,殺之取珠。

果然,在竹林深處小溪邊,狪狪正在喝著水,突然就聽到人說話的聲音:

“金珠,是我的了!”

長槍出,寒芒現,血染溪邊土。

狪狪慘叫一聲栽倒,四條腿不斷抽搐著,生命力很快流失殆盡。

“是時候了。”鄒召取出一塊玉佩,注入法力後,對著玉佩說道:“丙字六號,你從北城門出郡,往西北方向的官道走,見到一片竹林後,進去,我在溪邊。速度快些,別磨蹭!”

取出金珠的事,當然不能他親自做,畢竟,還不知道這異獸死後,會不會有什麼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