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喬道:“大過年的總不能把你扔到大街上吧,既然被我們碰到,那也是你的福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人悶頭悶腦的說了一句:“多謝。”

蘇南喬道:“既然想不起來,就先留在這裡修養,你身上的傷你自己也知道,保不準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你乖一點,不要亂跑,萬一讓我們這些無辜人士收到牽連,那你可真的是罪大惡極了。”

腦袋空空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某人眼下也只有妥協的份兒。

蘇南喬又問:“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那人一臉迷茫,顯然不記得。

蘇南喬果斷道:“看你黑黑的,就叫你小黑好了。”

有了名字的小黑:“……”

既然想不起來任何事,對他們或者小黑本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也許這樣的契機能夠避開一些禍端也說不定。

幸好沒有將臨風閣的令牌拿出來,不然還不好解釋呢。

兩人好好安慰了會兒小黑,見人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偏激,冷靜下來還是會講道理的,這才放心的離開了裘萬福的家。

回到客棧,大老遠的就聽到客棧一陣嘈雜。

那聲音聽起來可不友好。

蘇南喬和蕭予琅走近,便聽到一陣叫囂的聲音:“讓你們去府上表演,那是給你們面子!你們不過就是群戲子,哪來的高風亮節,錢給夠!現在就收拾東西跟我回去!”

亞薩才不吃那一套,若真是為了錢,那他大可以去京城那種地方,何必來這種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呢。

亞薩挺直了胸脯站出來,道:“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我們的表演是給所有百姓看的,又不是隻你們一家!”

“閣下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趕緊離開,您站在這礙事的很!”

那覃家的少爺臉上陣青陣紫,大概從小到大沒有被人這麼說過。

“番邦的小白臉!你怎麼還給臉不要臉!”覃奉先插著腰氣道,對身後兩個打手一使眼色,“幫他們搬東西,我就還不信了!請不動一幫戲子!”

亞薩的人和覃奉先的人就要一觸即發,大大出手。

蘇南喬高喝一聲:“住手!”

她的聲音成功的阻止了兩方的動手。

覃奉先順著聲音看過去,瞅著蘇南喬一皺眉:“你又是哪來的!”

蘇南喬同樣將覃奉先打量了一下,走上前道:“這個戲班子我請過了,這位少爺來遲了。”

“您要是想請回家去,沒有這個數您可請不走。”

蘇南喬伸出一隻手比劃了一下。

覃奉先臉一黑:“五十兩?”

“區區五十兩……”

蘇南喬道:“五百兩!”

覃奉先道:“你打劫啊!”

蘇南喬哼道:“我不打劫,我實話實說。”

“不信你問戲班的主人?”

亞薩知道蘇南喬在幫他解圍,連忙附和道:“是,我們現在的僱主是這位小姐,凡是都要分個先來後到,等我們做完了這單生意,您再過來請人罷。”

覃奉先梗著脖子滿臉不服,怨憤的瞪了蘇南喬一眼,憤然轉身離開。

誰會願意花五百兩請個戲班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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