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的話,珉豐肯定沒有放在心上!

他千叮嚀萬囑咐過,不要再去招惹周玉衍,周玉衍嫉惡如仇,睚眥必報是沒錯,可這次是他心甘情願的交出家裡的權利的。

就算以後周玉衍出去後,他要動周家的產業,也會在外面落下個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小人名聲。

周玉衍這人,能力輩出,拿出手段對付周家大可不必,在外面他依舊可以有一番大作為。

但前提,是不要給周玉衍落下什麼把柄。

這下倒好,把柄明晃晃的就落在了人的手上。

周玉衍卻冷笑道:“容小侄最後喚您一聲叔伯,眾所周知,我周玉衍是婢女之子,當年我的父親更是將我母女二人扔到外面自生自滅,從未想過對此負責。”

“既然我生父都不認同我,那我周家又有什麼關係呢?誰有能證明,我身上留的又真的是周家人的血呢?”

他的這一番話比啊能沒有藏著掖著,在座的眾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話中是真是假,令人值得揣摩,也叫人無話反駁。

也包括周洪瓊在內,他嫌棄了周玉衍一輩子,斷不可能現在低下頭懇求周玉衍留下。

就算他不要臉,周家還要臉!

說完這些話,周玉衍禮貌的向周洪瓊拱手作揖,而後便在便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離開了周府的大門。

周珉豐在人離開後人才鬆了一口氣,但卻對上週洪瓊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一頓家宴吃了一半不得不暫時中止。

今日周家的這處笑話,怕是要流傳一段時間了。

話分兩頭。

楚淵幾乎將輕功用到了極致,一刻鐘的時間便來到了周珉豐所說的那個十里亭。

可等他趕到的時候,除了地上的血跡,廖無人跡。

楚淵既憤怒又內疚,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硬生生讓那木頭柱子出現了一條裂縫。

人去哪了?!

是不是逃走了!

楚淵班帶著幾分僥倖心想著,眼神一晃就看到角落裡一件熟悉的東西。

那是莫晚瑛從不離手的屋子,那條軟鞭此時就孤零零的躺在那裡。

現在主人卻不見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莫晚瑛打不過對方,很有可能已經被對方帶走了,而且還受了傷。

楚淵快步走過去將軟鞭撿起,心中的怒火登時如同澆上了一桶火油似得,在他心口熊熊燃燒。

楚淵緊緊抓著莫晚瑛的鞭子,自言自語的說著:“都怪我……都怪我!這時候還吃什麼吃!”

段家。

對了,周珉豐說是段家的人!

是哪個段家?!

天底下姓段的人那麼多!

楚淵再次暗罵自己愚蠢,這就要準備回去再去找周珉豐問一問時,周玉衍騎著一匹馬兒就出現在前面。

楚淵飛快的跑過去:“段家!在哪?!”

周玉衍並沒有立刻回答楚淵的問題,他看見了楚淵手上的軟鞭,心頭驀地一抽。

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了。

見周玉衍不說話,楚淵氣急敗壞的低喝一聲,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