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琅是個情緒很少外露的人,得知蘇南喬獨自一人去鎮上為了買這本書,又不是鐵石心腸怎會無動於衷呢。

蕭予琅道:“沒有不喜歡。”

他翻開書頁,嶄新的墨跡隨著他的翻動像定格動畫一眼揭過,蕭予琅又道:“你送的,意義也不一樣。”

蘇南喬一顆不安的心才平息了躁動,蕭予琅這句話說的很含蓄,他說話總是這樣,看似寡淡的話語中,卻暗藏浪漫。

一般情況下,蕭予琅說這種,那就是氣消的差不多了。

蘇南喬準備好好坦誠一番,以免今後除了什麼有心人挑撥離間,到時說不清的還得是她自己。

“二郎,今天我獨自去了鎮上,一來去擴充套件一下香皂的售賣市場,二來因為我爹孃房子的事,去找了一個人。”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將今日在鎮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蕭予琅。

聽到蘇南喬進賭坊時,蕭予琅的眉頭就時不時的皺一下,等說道三局兩勝時,蕭予琅的眼神中都藏不住的震驚。

蘇南喬咧起嘴角乾巴巴的笑了笑:“我真的第一次進去,而且那個人出老千那麼明顯,我想不贏都沒辦法。”

蕭予琅道:“……”

蘇南喬繼續有聲有色的把之後見到周玉衍的事情說完,聽到周玉衍的名字時,蕭予琅一時之間還沒有印象,蘇南喬提醒了一下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個人。

蕭予琅想到當時周玉衍看蘇南喬的眼神,有些吃味:“房子非要不可嗎?”

蘇南喬一愣,太陽穴便是突突一跳。

為什麼不要,就算她是藉著這副身體重生,也未曾見過原主的爹孃,可原主這麼多年受的虐待就這麼一笑了之?

她並非必須要把房子搶回來,只是她覺得需要為原主做點什麼。

蕭予琅又道:“我知道你放不下過去,但人總要往前看。”

蘇南喬忽然站起身,呼吸在她胸膛滯留,她說:“我放下的,可他們未必會放過我。”

第一次針鋒相對,緊張的氛圍在兩人之間流轉。

蕭予琅抬頭看著她,神色隱忍卻終是沒說什麼,只是微微嘆了口氣道:“在這件事情上你總是在一意孤行,我只是擔心你,周玉衍那人不不簡單,我怕你吃虧。”

蘇南喬僵硬著臉,她喜歡一貫的獨來獨往,在任務中她更是習慣了去相信自己。

能將此事分享給蕭予琅,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忍讓。

蘇南喬的手微微顫抖,那是她過於緊張時才會有的反應,她知道蕭予琅並沒有惡意,可她就是遏制不住那長年累月下來的習慣。

蘇南喬不敢看想蕭予琅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後道:“我知道,此事過後我會和他撇清關係。”

蕭予琅站起身:“睡吧。”

一夜無話。

但是這晚的談話似乎在兩人心中都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溝壑,卻是誰也沒有再提起過。

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可總有些人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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