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過去,果不其然,那英鳩的衣服下襬有個豁口,還冒著線頭呢!

老村長走過去,把手上的那塊料子往英鳩身上一筆畫,不大不小,不多不少,正正好!

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不可能!”蘇柔瘋了一樣的朝蕭予琅跑了過去,“蕭予琅!昨天你和我在山腳相見!你還抱了只狗崽子!對不對!你承認啊!你為什麼不敢承認!”

蕭予琅向後一推,躲開了蘇柔抓上來的手,道:“上山只有那一條路,路上不止見了你一人。”

什麼都證明不了,那料子就是鐵一樣的證據,把蘇柔死死的釘在了羞恥柱上。

蘇柔睜大了眼睛,渾身都在顫抖,那一刻絕望將她拽進深淵,後悔,不甘,憤怒,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陷入無盡的痛苦。

王秀蘭就更別提了,本想著藉著蘇柔釣個金龜婿,這下倒好,別說金龜婿了,就算是尋常的好人家都別想了!

“你這個挨千刀的流氓!你給我起來!”王秀蘭對著爛醉如泥的英鳩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又哭又鬧道:“你給我起來把話說清楚!說你跟我家蘇柔什麼事都沒有!是你誣賴我家柔兒!”

英鳩就是再醉,也讓王秀蘭給打醒了,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就捱了兩個耳刮子,隨即起床氣就爆發出來,一腳踹開跟前的女人,醉醺醺的站起來:“臭娘們!你他媽還敢打老子!活膩了吧!”

“柔兒……柔兒怎麼了?誰是柔兒?!”

蘇柔儘量把自己說在王秀蘭的身後,可英鳩還是看見了她,英鳩本來就是地痞流氓,下流的事也沒少做,更何況蘇柔長得還不醜。

英鳩酡紅著一張臉嘿嘿一笑,醉醺醺的向蘇柔走過去,“你!就是柔兒對不對!蘇柔……老子早看上你了,哈哈……瞧瞧這張臉長得多漂亮……”

蘇柔一把推開英鳩,又羞又怒道:“你滾開!我不認識你!”

英鳩順勢摔倒在地,喝了一口酒繼續雲裡霧裡:“你不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啊!”

“今天……這麼多人看著,要不你就從了我吧!”

蘇柔現在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手邊也不知道摸到了什麼東西,氣急之下猛地朝英鳩的腦袋砸了過去。

那石頭狠狠的砸在英鳩的腦門上,登時鮮血如柱的往外淌,英鳩兩眼一翻,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蘇柔這一鬧,看熱鬧的不堪熱鬧了,眾人都雞飛狗跳起來,救人的救人,去喊大夫的喊大夫。

好在那英鳩命大,醒來後除了頭疼了點,人依舊活蹦亂跳,而且還對自己為何首次重傷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他吃百家飯長大,這兩天到他床邊看望的人左一句右一句,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英鳩一聽,好事兒啊!

他正缺個媳婦呢!

雖然也不太清楚為啥自己的衣服在蘇柔手裡,但這不是重點了,重點是,他只要揪著這件事不放,想善了蘇柔就得嫁給自己,否則就別怪他把這病一裝到底告到官府老爺那去!

被說蘇柔不願意嫁給英鳩了,那王秀蘭更是一百個不願意,那英鳩有什麼啊,住的地方還是村長眾籌給他建的一座小房子,更別提富有了,他要是不偷不搶也就算了,關鍵是品行不端,遊手好閒,給誰誰樂意。

可又能怎麼樣,蘇柔的名聲已經壞了,就算不嫁,估摸著也沒人敢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