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來了一位新成員,就是那隻狗崽子。

狗崽子來到新家,一點都不認生,撅著屁股滿院子的溜達,好奇的四處打量著。

蕭甜興奮的跟在狗崽子屁股後面,尋到機會就去摸摸毛茸茸狗腦袋,一臉的新鮮。

後來,狗崽子看到了大黃,人家大黃懶洋洋的窩在牆角根本就不想搭理它,狗崽子膽大兒,壓著前腿趴在地上衝著大黃嗷嗷直叫,叫的上頭了猛地撲上去,然後被大黃一巴掌拍在地上。

大黃還準備再補上一巴掌,被砍柴的蕭予琅黑喝止住了。

蘇南喬從後院回來剛好看到這一幕,樂的不行,走去把狗崽子拎起來,“金子,小小年紀就開始找存在看,被毒打了吧?”

蕭甜在下面張開兩隻手臂:“嬸嬸,我也要抱抱!”

蘇南喬教了教蕭甜怎麼抱,然後兩人做到屋簷下,給金子喂剛擠出來的羊奶。

狗崽子聞見了味兒,頓時忘了剛才受的委屈,哼哼唧唧的埋頭苦喝。

蕭予琅走過來,蹲在旁邊道:“別慣著他,滿月的狗能吃人食了。”

獲得人生第一隻小寵物的蘇南喬心疼狗崽子呢,說道:“剛到新家,就當給它接風洗塵了。”

蕭予琅勾了下唇角,伸手彈了下狗腦袋。

回來的時候沒有注意,這會兒兩人靠的近了,蘇南喬才發現蕭予琅的衣服缺了一塊兒,遂問道:“衣服怎麼破了?”

蕭予琅一愣,抬眼和蘇南喬對視了一眼,有些心虛的說道:“在山下碰到蘇柔,她被金子咬了一口,手留了血,我不好不管,就撕了一塊兒衣服給她包紮,把人送到劉大夫那邊了。”

他覺得這件事不該隱瞞,夫妻之間互相坦誠才是最好,也是彼此信任的一種表現。

誰知他話音一落,蘇南喬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蕭予琅心中愈發忐忑,剛想張口解釋一二,就聽蘇南喬對蕭甜說道:“甜兒,抱著金子去那邊玩會兒。”

蕭甜高興的抱著狗子跑開了,望著蘇南喬沉下的臉,蕭予琅一陣心慌,便想要解釋,“阿喬,我……”

“別說話。”蘇南喬打斷蕭予琅的話,她站起身就往屋裡走。

蕭予琅跟在她身後,本來就不會怎麼說話的他,嘴更笨了。

這要怎麼解釋?

可確實也真的沒做什麼啊。

蘇南喬回到房間,站在屋子中間沉默了一會,回頭見蕭予琅站在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南喬現在頭疼的很,“把門關上。”

蕭予琅乖乖去把門關好,繼續站好,他忽的有一種上了公堂聽候發落的錯覺。

蘇南喬在屋子裡面來回走了兩圈,分析了一下蕭予琅說的那幾句話,然後嚴肅的問道:“你把她送到劉大夫那,有沒有把你衣服上這塊兒布給要回來?”

蕭予琅反應慢了半拍,“沒有……”

而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當下臉色微微一變,就要轉身出去。

蘇南喬手疾眼快的把人拉了回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想幹什麼?現在去找人要回來,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和她有什麼?!”

蕭予琅被蘇南喬的最後幾個字給激的腦子發麻,急切的解釋出聲:“阿喬,我沒有,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蘇南喬連忙捂住蕭予琅的嘴巴,結果力道有些過,蕭予琅亦沒有站穩,他就被摁在了門板上。

蘇南喬卻沒有意識到兩人此時曖昧的動作,低聲道:“這件事你知我知,再加上一個蘇柔,你要是不怕娘打斷你的腿,就當著面的去告訴她老人家!”

蕭予琅被捂住嘴巴不能說話,只好眨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嘴巴上那隻軟軟的手還夾雜著淡淡的皂香,呼吸之間忽然覺得緊湊起來。

而蘇南喬這時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她臉上一紅,立刻起身推開,臉上紅成一片,卻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牴觸和人接觸的毛病沒有發作!

蕭予琅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手,垂著眼眸道:“阿喬,我真的沒有。”

如果蕭予琅是一隻狗狗的話,說不定能看到他拉慫著耳朵委屈的模樣,多半和金子有的一拼。

蘇南喬當然知道他沒有,以蕭予琅的個性,還真不做不出這樣的事。

她相信蕭予琅。

自然就不會去猜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