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瑤一走,段明華倚著門框,“這是什麼情況啊?”

段明傑:“沒啥?”

說完,扭頭就走。

段明華跟上他,調侃,“你跟我好好說說咋回事,人家白白淨淨一姑娘,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你了?”

段明傑停下腳步,無語,“大哥,你咋說你弟弟呢。”

段明華:“我說錯了嗎?”

段明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大哥,你是說,鄭瑤同志,也看上我了?”

段明華笑了,他掐著腰,“合著你還真的看上人家了?”

還‘也’!

“我為啥不能看上她,我就是喜歡她。”

段明華都不知道說啥好了,他搭上段明傑的肩膀,“老三,咱回去拿鏡子照照自己長啥樣,然後再談喜不喜歡。”

段明傑不服氣,“不是所有女同志都會以貌取人,再說了,我長得也不醜啊。”

“是不醜,但是也不俊,”段明華真是服了他了,竟然還真的自我安慰起來了,“最重要的是,你一看就凶神惡煞,剛才那女孩,一看就是溫柔好脾氣又體貼的,老爹又是師長,以後就算不嫁給政治上的人,也會找個青年軍官嫁了,不會看上你的,你就好好工作,在單位裡找個女同志趕緊結婚。”

段明傑一聲不吭地回屋了。

段明明正在屋裡抹雪花膏,這是大哥剛給她和豔豔買的。

合上蓋子,就看到段明傑從外面進來了。

“三哥,咋了?”

段明傑看著她手裡的雪花膏,又看了看段明明比之前白了一點點的臉。

“給我塗一點。”

段明明驚愕抬眼,“哈?”

段明傑從她手裡拿過雪花膏,去洗臉了。

段明明愣在原地,問旁邊同樣驚訝的段豔豔,“豔豔,你三叔抽風了?”

三哥什麼時候在意過形象啊,一來京城都開始抹雪花膏了!

段豔豔:“可能是不想給我爹丟臉吧。”

段明明:“有可能。”

段明傑坐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是有點黑了。

週一,鄭瑤去上學了。

今年高三,上完這一年,她明年就可以參加工作了。

學校距離家不遠,騎腳踏車五分鐘就到,但是冬天騎腳踏車太冷了,她就步行去學校。

鄭瑤一直很警覺,今天總覺得有人跟蹤她,她下意識往後看,沒人。

走到學校門口,也沒發現人。

可能是她想錯了。

下午回家,鄭瑤那種感覺又來了,這次她學聰明瞭,選了一條很長的街,人不多不少,既能一轉頭就看到人,又能保證有人幫助她。

鄭瑤找準時機,一轉頭,看到了站在後面不遠處的段明傑。

對上鄭瑤警惕的目光,段明傑一下慌了神。

她會不會覺得他是在跟蹤她?

鄭瑤也是愣了下,她以為是陳景河找人報復她,沒想到會是段明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