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家人三個字狠狠戳到了何真真的心。

如果說陸瑤是為了她而來,那鄭佳佳肯定是代表任哲來,她和任哲可沒有任何關係。

陸瑤湊到何真真跟前,“你是想讓我們攔著,還是不想攔。”

何真真被問住了。

她不知道。

“肯定得攔啊!”

鄭佳佳一板一眼地說道,“結婚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兒,我就是後悔當初任哲迎親太順利了,讓他太容易就娶到我,我告訴你,必須得給男人點厲害看看,讓他知道娶媳婦兒多不容易,以後才會更加珍惜,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以後你再想給他點顏色看看都要找藉口。”

“全都是肺腑之言!”

鄭佳佳拍著胸脯保證。

何真真忍著笑,“好。”

忽然間發現,今晚她心情很好。

原來她不是不喜歡熱鬧,只是拒絕了別人的親近。

三人打牌打到十點,鄭佳佳打了個呵欠,“不行了,我要睡了。”

陸瑤看向何真真,“睡嗎?”

何真真:“睡吧。”

陸瑤睡在中間,鄭佳佳睡在最裡面,不出一分鐘就睡著了。

何真真羨慕:“她睡眠很好。”

“確實好。”

陸瑤側著身看著何真真,“睡得著嗎,激不激動?”

“激動談不上,是有點不一樣。”

“你心態挺好,我結婚前一晚挺激動的。”

何真真:“看得出來,你們夫妻倆感情很好,之前也是嗎?”

何真真說的之前就是前世了,只是礙於鄭佳佳在旁邊,哪怕是睡著了,兩人也沒敢說太明白。

陸瑤嗯了聲,“我這輩子唯一的追求就是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讓他事業有成,我做到了。”

“挺好的。”

何真真望著屋頂,“其實很多人都羨慕你和段明傑的感情,我也很羨慕。”

但是她也知道,她和唐奕不會這樣。

因為他們情況不一樣,她和唐奕前世沒有交集。

不會有這麼深的感情。

“但是我們也是苦過來的。”陸瑤躺平,“我下鄉那會兒,日子也不好,不過相比很多人也很好了。”

跟城裡人是沒法比的。

“我老公去黑市闖蕩,差點被抓,回來時跟個流浪漢似的,他一回來,公安人員就過來了。”

何真真皺眉。

她知道,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嚴打投機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