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自然滿口答應,拍胸脯保證,要擼起袖子加油幹。

一場論功行賞的大會,一波三折極為刺激,當關勝宣佈散會之後,昨日還站著如同嘍囉的江帆,今天就成為眾人吹捧的物件。

江帆已經是入了關勝的眼,以後就是關勝的親信。

他們雖然是跟隨關勝的老人,但其實最多也就比江帆早一個月而已,而且關勝性情高傲,除了看書練武並無其它愛好,一向難以親近,對任何人都是不平不淡。

只有對江帆是區別對待,上一個有這樣待遇的還是楊寧。

明眼人都能看出,江帆擔任八德一職明顯只是暫時的,關勝說是有重任交給江帆,這明顯就是要給江帆功勞。

所以江帆要不了多久就會升職,行六估計已經滿足不了他了,至少是行五,甚至直接升任行三也大有可能。

對待江帆,大家當然要好好巴結。

因為指不定哪天江帆就成為他們的頂頭上司,現在不巴結,以後再燒冷灶,那可就難了。

江帆義正言辭的婉拒了眾人的邀請。

這些幫派中人還是太低俗,開口就是邀請江帆去各大衚衕過夜,他家有賢妻等候,豈是那種夜不歸宿的人?

等到眾人寒暄完都告辭離開,孫興霸卻從旁邊湊過來,滿臉笑容的說道:“江兄,等會去怡紅樓喝茶聽曲啊,昨天怡紅樓來了幾個揚州瘦馬,咱們兄弟去見識見識?”

“同去同去!”江帆欣然同意。

揚州瘦馬、大同婆姨、泰山姑子、西湖船孃,聽說這些姑娘各個身懷獨門絕技,比如什麼坐缸樁,吊陰功之類的,江帆喜好收集天下武學,特別想和她們交流武學經驗。

江帆剛和孫興霸走出大堂,就在路口碰見馮闖。

馮闖正站在路口等候,看見江帆出來,立刻迎上來,滿臉歉意的向江帆道歉:“江兄弟,都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你師從魏合,這才整出這樣一番鬧劇。

之前懲罰你也是為了維護堂規,我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畢竟我受堂主之命,擔任行二,要是不以身作則維護堂規,那忠義堂就沒法治理幫眾。唉,讓你受委屈了,我在這裡向你賠罪。”

說著馮闖就向江帆行禮。

“二爺哪裡話,你公事公辦,一切都是為了忠義堂,這何錯之有,快快請起。”

江帆側身辭不受禮,走到馮闖跟前伸手將他扶起來。

馮祿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將江帆一棍子打死,就跟打死楊寧一樣。

這時江帆忽然湊到馮祿耳邊,輕聲說道:

“你猜得沒錯,馮闖,就是我整死的!”

“二爺,你也一定要小心,別被我抓住破綻,不然我一定會弄死你!”

“你!你!”

“你什麼你,你這個奸邪小人,只敢在背後捅刀子,也配叫聖賢,我看應該叫剩閒才對,敢跟我真刀真槍幹一場嗎?”

馮祿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不敢置信的盯著江帆,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江帆拍了拍馮祿肩膀,大聲道:“二爺,不必多慮,我江帆不是小氣之人,這事是我自己抗命該受懲罰,豈敢在心裡怪罪二爺?”

“二爺,我和孫九江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說完,江帆拉著孫興霸就往外走,只留下馮祿臉色鐵青雙目冒火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