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九日,晚上九點。

下午的時候兩個人就回了一趟老城收拾東西,倒也不多,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包,箱子都沒帶。

“就拿這麼點東西嗎?”韓靜問道。

蔣成文眨眼道:“咱們這次是輕裝上陣。”

韓靜眨眼道:“那就走?”

蔣成文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差不多了,出發吧。”

……

打了個車直接到了渝南火車站。

下車之後進了火車站,在候車室大概等了有二十分鐘。

檢票上車。

七月份坐火車的人並不多,又因為渝南是始發站,人就更少了。

一眼望去整個車廂都是空的。

直到火車動的時候韓靜心裡那一份慌張才慢慢淡了下去。

“出發了……”

韓靜深吸了一口氣,內心也逐漸安定了下來。

“慌嗎?”蔣成文問道。

“開始有一點,現在還好吧。”

韓靜說道:“狗子你還不知道吧,這也是我頭一次出遠門。”

蔣成文聽到這話頓了一下,“頭一次?”

“嗯。”

韓靜撐起下巴,看向窗外道:“其實挺奇怪的,我當時想的就是要麼哪都別去,要麼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就好像……是跟自己的一個約定。”

“那現在呢?”

“作廢了。”

蔣成文聞言笑了一下,他擰開了杯蓋,將裝著水的保溫杯遞給她。

“喝水。”

“嗯。”

閒談兩語,平淡如茶。

卻又在隱約之間灼熱如酒。

韓靜潤溼的雙唇看著他,笑了一笑,說道:“總感覺像上了賊船。”

“昂?”

“一種你要拐走我的既視感。”

“呵呵,誰敢拐你啊。”

“有道理,就你有這個狗膽。”

蔣成文伸出手來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我這是色膽包天。”

韓靜摸了摸頭,嚯了一聲道:“我還真沒看出來。”

“我要是色起來,你估計都認不出我是誰。”

“喲喲喲,可了不得。”